不同,雪风的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伤势,相反身上甚至只有一些炮弹在近处爆炸后留下的焦痕。
“没事的,提督。”雪风摇了摇头,有些不满的嘟嘟嘴,回头看向逐渐朝小帆船靠拢的那支黑海舰队:“她们偷袭!卑鄙!”
齐开笑笑揉了揉雪峰的头,帮她抹了抹脸上的污痕,然后走出了船舱。
一眼望去,齐开很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为首的俾斯麦。
不是齐开认识俾斯麦,而是俾斯麦实在太容易辨认了。
在一众展现了舰装的舰娘之中,俾斯麦孤高的立在中间,一袭华丽的黑色军人礼服,与提尔比茨身上的系出同款。
宽大的披风遮住俾斯麦的双臂,厚重的垂在脚边。海上凌冽的海风竟只能将其微微吹得晃动一下,根本不能像其他的披风一样吹起来。
与提尔比茨头上几乎相同的军帽一丝不苟的戴在头上,厚重的帽檐下,一双清澈凌冽的眸子也在像齐开一样审视着对面的人。
与提尔比茨相比,俾斯麦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气质更加庄严肃穆的提尔比茨。但是两个人真正的区别,却只有俾斯麦那一头柔顺笔直的金发。
提尔比茨的头发是雪的颜色,安静而顺从,配合她一身高贵华美的礼服,给人一种从内而外的冷艳感,就仿佛一朵冰封的白玫瑰,茎叶上的每一根尖刺都凝固着冰晶。
而俾斯麦的金发则就和她身上这华美的礼服相得益彰,仿佛无处不在一般向周边所有的人释放着自己的气场和尊贵。
这是一朵真正意义上玫瑰。
猩红而又美丽。
只是这些都还不是最让齐开感兴趣的。最让齐开感到好奇的其实还是俾斯麦的脸。
不是因为俾斯麦长得多么惊世骇俗,或者倾国倾城,而是是单纯的熟悉。
不,用熟悉这个词有些不够合适。
因为那张脸,几乎就可以说是提尔比茨的脸。
除了眼角多了一颗细小的泪痣之外,俾斯麦长得和提尔比茨一模一样。
“人类,离开这里。”注意到了齐开的目光,俾斯麦眼神微微动了动,声音仿佛是从王座般传下来一样。
“离开?”齐开强撑着站直身体。他并不想在俾斯麦面前示弱,也不想在提尔比茨面前对俾斯麦示弱:“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是谁并不重要。”俾斯麦垂下眼眸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中仍然是那种上位者俯视臣民的慵懒:“重要的是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再警告一遍,离开这里。”
齐开笑了笑,忽然翻身跳下船舷,定定的站在波涛翻涌的海面之上,脸上带着丝丝笑意地看着俾斯麦:“现在,你还认为我是人类么?”
俾斯麦微微皱起眉,这次她目光中的那种神色微微颤抖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猎户座说你和其他人不同,就是因为这个?”
齐开并没有回答俾斯麦的话语,相反则是收起脸上的笑容,正了正自己头上黑色的军帽,表情严肃的说道:“黑海提督,齐开,现在正式命令你,俾斯麦。”
说着,齐开放下手,头微微上扬,用一种俯视的阳光看着俾斯麦说道:“向我献上你的忠诚,俾斯麦。就像全世界其他黑海一样,加入到我的麾下。”
俾斯麦沉默的看着齐开,眼神中的一丝色彩也缓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高耸如山巅般的凌冽。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