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心里呵护着,给她倾尽所爱的爱,难道这一切还不足够吗?”
傅铄只觉得此时自己胸腔内的愤怒与挫败感融汇成了一股无力,他阻止不了芮爱和南云溪越走越近,可他又不甘心!
更何况南家对傅家有过恩德,父亲临死前曾经交代过,无论如何都要报答南家之恩,他又怎么能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南云溪去死而见死不救?
“雪寒,你告诉我医者仁心,你告诉我每一个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如何在仇恨和拯救面前做抉择呢?”
傅铄的声音透露着死气沉沉的情绪,他颓然的松了松领带,那狼狈落魄的模样哪里还有在实验室里的威风。
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迷茫而无助。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成全对不对,你会选择拯救南云溪对不对?你——会,亲手将芮爱放飞得到自由对不对?”
他疲惫的将高大的身形倚靠在木质的床边,倾声的呢喃着,脸上的冷漠早已经褪去,唯独只有在这里和芮爱的面前,他才能够彻底的放松自己,露出他原本的样子。
芮爱,我放你自由,好不好?
傅铄用着大掌抹了一把脸,眼角的憔悴将他整个人映衬得更为英挺有型。
阳光透过老旧的木窗洒落了进来,将他的整个五官轮廓都笼罩在里面,也同样将他脸上的疲惫,痛苦,愧疚映衬得一清二楚。
下巴处新长出来的胡渣湛清湛清的,而这个从来都注意自己形象的男人此时却无所顾及。
灰尘四散在空气里,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清晰,那健硕欣长的身躯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终于还是动了,有力的大掌内攥紧着毛巾,却已经拧不出半滴水来。
而傅铄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从口袋里将手机取出来,拨通了南云溪的号码。
很快,那清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进傅铄的耳中。
几乎是不知觉的,他为着接下来的决定而捏紧了手机,修长的骨节处甚至都已经泛了白。
“傅先生?”电话那头的南云溪脸色苍白,此时她还躺在实验室的床上,但过不了就会离开这里。
“你不用离开了,我会救你,还有你的孩子!”傅铄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令南云溪感到如此的疏离与冰冷。
“为什么?你不是恨我夺走了芮玉的心脏,恨我一次次的接近芮爱,怎么突然又改变想法了?”
南云溪听到傅铄的决定还是很震惊的,只觉得心间隐隐作疼,有股酸涩感再眼眶里汇聚。
“就当作是我替傅家偿还南家的债,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向芮爱提及过往的事情!”傅铄安静的将深邃的视线落向窗外,他可以压制对南云溪的恨对她做出拯救,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踩踏自己的底线为所欲为。
“傅先生请放心,我同你一样,不想污染芮玉那颗纯净的心!”
南云溪只丢下这句话,傅铄闻言却沉默了下来,将手机移开自己的耳朵,随后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