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楚没动。
他的嘴,跟苏瓷受伤了的小东和小西之间,就因为外面那货,忽然间被隔了只大被子。
没吃到!
鱼都吃到了,他没吃到!
萧君楚烦躁地晃了晃脖子。
“何事?”
“皇上,邱植招了。”
萧君楚坐直了身子,拍拍被子里猫着的苏瓷,“乖乖养伤,好好等朕。”
他出房间,带了门。
压低声音。
“都说了什么?”
重华近前,“连城,有四处被藏了雷火弹。只要他出事,就会有人引爆。而且他说……”
萧君楚眸子一厉,等他说完。
重华忧心忡忡,压低声音道:“雷火弹上,还绑了染疫的尸体,只要一爆炸……”
萧君楚轰然暴怒:“混账!拿城图!”
朕有心放你一条生路。
你却作死给朕看!
萧君楚离开时,烧着冲天的怒火。
他刚才那一声咆哮,把屋里竖着耳朵偷听的苏瓷给吓得一激灵,抱紧了被子。
伴君如伴虎。
果然还是不能适应……
这样,半日时间,过得极是漫长。
苏瓷有伤在身,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又不被允许下床,就只能给玛瑙陪着,提心吊胆地等消息。
玛瑙不能说话,出去打听回来的消息也说不清楚,但是苏瓷能知道个大概。
没进展。
四处雷火弹一刻不能找到,整个连城上空,就如悬着四把巨大的铡刀。
别苑里,隐约里有种极端紧张的气氛,就像是在死神赛跑。
到了入夜时,萧君楚派人过来,把苏瓷转移到别苑的地窖深处去了。
苏瓷没说什么,顺从地跟着下去了。
但是心里明白,既然形势发展到这种程度,想必那些雷火弹是十分棘手。
等到玛瑙再出去一趟,又回来时,果然带来了新消息。
雷火弹全都找到了。
但是,拆不掉!
弹桶上,全都捆了城外染疫而死的尸体,而其中的火线极为复杂,若拆错一根,连城怕是便要缺了四分之一。
苏瓷感觉好无力。
什么都帮不上。
“他们都在忙吗?”
玛瑙没什么心机,点点头。
【所有人都在忙,连那个雕公主也带着侍女抛头露面,去帮助疏散百姓了,嚷嚷地比谁都欢,生怕别人不认识她。】
她比划完,又后悔了,慌忙摇头,单膝蹲在贵妃榻前,拉苏瓷的手,哄她,叫她别往心里去。
苏瓷将头埋得更低。
“我没事。我受伤了,到处乱跑只会给皇上添乱。况且,疏散百姓这种事,那么多人在做,也不差我一双手。”
她安慰了玛瑙,却更加不淡定。
唉,这种时候,连给疯批红袖添香,泡一杯茶,炖一盅汤都不会,只能给他保护地严严实实,躲在这全城最安全的地方。
这样的自己,将来如何陪着一个帝王走完一生?
此时,外面。
盛世美颜正见了人就拉住问:“这位大哥,请问你见过邪魅一笑吗?”
那狼奴正忙着:“要不,老子给你笑一个?”
盛世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