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倒是还醉着,这种用剑的人就是实诚,说不醉不归就不醉不归。
袁青松笑道:“门下弟子青黄不接,自然是先培养弟子,西北异族百年前元气大伤,近年来也逐渐恢复,在一旁虎视眈眈,两样事牵扯精力,已经无暇他顾。”
他把酒盅放到唇边,头往上扬起,发出啧啧的喝酒声响,放下酒盅后又“嗬”一声,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玄烨道:“五大圣地同气连枝,一方所需八方支援,如有困难,袁掌门大可告知我等,我等必然倾力相助!”
袁青松点点头微笑道:“多谢,若是哪天我等力有不逮,定然与诸位求助。”
……
明月楼还没盖起来,又因为要泡药浴,所以刘霁和李承宗依然待在太昊峰。
刘霁泡在大木桶里,李承宗为刘霁把着脉,李承宗的心情很好,那一道白虹自己也看见了,动静很大,本来是在天元峰后山监工的,风起云涌雷声轰鸣,不注意自然不可能。
他没有自持身份去掺合开山典礼,一如这辈子,安安分分当宗门的一份子,从前有师父操心,后来有师兄操心,现在有袁青松操心,自己只要出力就好。
刘霁的身体被白虹改造得很独特,全身血肉富有最精纯的灵气,不断滋润着刘霁的血肉与脏腑,如果刘霁会练体功法,进境会非常快,不说能赶上玄烨的强横肉身,至少能在两年内就达到金钟罩、铁布衫的地步,而且刘霁的经脉还是在堵塞当中,没办法汲取这些天地元气化为己用。
只是外家功夫在修行界始终是小打小闹,对付一般人没问题,可是如果有锋锐的利器,或者遇到刚猛的功法,还是如螳臂当车,并且受了暗伤很难调整恢复,活的没有内家时间长,玄烨年轻时不动金身看似外家横练功夫,实际上也是由佛门心法真元催动的。
综上所述,李承宗直接把外功修炼抛弃了,说起来,也是自己的主观意识作祟,毕竟自己年纪大了,腰也不疼手也不抖,一口气能跑五座峰头。
李承宗也在纳闷,这天地灵气好像对刘霁的经脉不感兴趣,经脉还是那个样子,有点儿脆弱,这孩子肉体也受损严重吗?那么长一条白虹灵气,还修复不了刘霁的肉身?
很奇怪。
李承宗把手抽回来,思索了一下道:“你的身体现在富含天地灵气,只不过,天地元气只在滋养你的肉和内脏,经脉还是那样,所以……你还得泡一个月。”
刘霁把药水往自己身上捞了一把,他现在很享受药浴,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
“这么说来,就是我的肉体会强大,但是内功心法还是不能修炼咯?”
李承宗点点头道:“目前看来是这样子,不过以后你的身体会很强劲,步伐轻快,动作灵动敏捷,这都是拜白虹所赐,原来还为你用什么武器发过愁,现在看来,可以修炼剑法。”
刘霁双目闪烁着精光道:“真的吗?”
他很激动,毕竟剑乃百兵之首,西门吹雪、叶孤城、令狐冲和风清扬都是剑道高手。
潇洒写意,风流倜傥。
这不就是为剑客而生的词汇吗?
李承宗道:“是的,你可以试试你的手指灵活程度,手腕能够弯曲的最大程度,以及转身、反应速率等等。”
刘霁听了李承宗的话,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指,果然灵活了很多,而且很柔韧,本来纤细的手,现在也变得很有力量。
如果我拍A的话,是不是地位也能和加藤鹰老师一样?
刘霁在无限畅想中,情不自禁笑出猪叫。
李承宗和蔼地看着刘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老人家的胡子一抖一抖的,颐养天年逗弄孙儿的感觉真不错啊。
刘霁邪恶地笑了一阵,突然反应过来李承宗还在面前,收敛笑意,很严肃地和李承宗道:“老李,有个问题,我这几天没吃饭了,还不饿是什么情况?而且我没找到能够方便的地方……”
李承宗笑道:“你昏迷的那天,我给你喂了辟谷丸,修行最忌讳吃五谷杂粮与家禽牲畜,会让自己的身体产生杂质,不利于修行,当然这个杂质的理解有很多,最直观的就是粑粑。”
刘霁道:“那也就是说,我以后只能吃辟谷丸咯?”
想念麻婆豆腐酸菜鱼,四川重庆老火锅!水煮白菜、满汉全席都还没吃过呢,即使一切顺利,还得忍四百年,刘霁心态炸裂。
李承宗拿出一个小瓷瓶子,放到桌子上道:“这一瓶里有二十四颗辟谷丸,一个月吃两粒,我想一年时间,你怎么也能到胎息境,那时候就可以不吃辟谷丸了。”
刘霁愣愣地点头,年轻人还是很追求口腹之欲的。
“那我口渴了喝什么?”
刘霁又问道,不喝可不行,水是生命之源。
“林园师侄的药液你也喝过了,那个就可以,有时候还能代替辟谷丸,如果你嫌弃辟谷丸没味道,可以找林园,毕竟让你突然断掉口腹之欲不太可能。”
“说起这个,林园师侄当初拜师的时候,也是这样,嫌弃辟谷丸没味道,就找他的师父要各种奇异果蔬、猛兽的肉,用来做饭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他的师父是当时太昊峰首座,所以林园要什么,基本就有什么,可是这孩子在厨艺上一窍不通,做好的饭菜吃吐自己两回以后,就再也不做菜了,哈哈哈哈哈……”
李承宗笑得很开心,刘霁也乐得听八卦,急忙催促李承宗接着往下说。
“后来啊,我们发现林园的手艺全都在液体配方上,酿酒、制药以及果汁,但是林园只有酿酒能做得色香味俱全,药液和果汁的卖相都不堪入目。”
刘霁大笑着道:“林师兄可太有意思了!”
李承宗连忙道:“你是我的弟子我才告诉你,不要和别人说啊!”
刘霁笑着应到:“好,没问题。”
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每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啊,为了师父,还是守口如瓶吧。
李承宗道:“时间不早了,一会儿就出来歇着吧,为师先去歇息了。”
“师父晚安!”
夜晚的风很轻柔,它没有带着李承宗与刘霁的笑谈走,反而是像偷听到了有趣的事情,在门口打个转,缓缓地吹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