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瞬间僵住,“你……怎么将……”
洛北辰没有与艾斯多说废话,而是抱起两个小不点,大步上楼。
睡房中的悠意睡得并不安稳,她正在做着一个梦,梦中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草原之上,洛北辰与楼冷情两人一身戎装,身后千军万马,耳际风声猎猎,眼前旗帜飘摇。
只见楼冷情大手一挥,黑色帅旗猛地一摇,瞬间,万马奔腾,向着洛北辰而去。
挥起长矛,轻扯大铠甲胄,洛北辰身负白翎长箭,带领将士杀如敌营之中,瞬间旗帜倾倒,杀声震天。
远远的,楼冷情架起利箭长弓对准了洛北辰,尖锐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银光……
“不!”悠意大喊了一声,从睡梦之中惊醒,抬眸,却对上一双温柔的紫色眼睛。
“你醒了?是不是做了噩梦?”男人低低的开口,温柔的眸光仿佛春光一般倾泻而出,
一时之间,悠意怔怔的望着男人,不知道是身在梦中还是……
“妈咪!”蓦地,两声稚嫩的童声打断了她的遐思,抬眸,两个小宝贝挥舞着小手向她爬过来,要抱抱。
悠意伸手,将两个宝贝抱在怀中,那触手的温暖是那样的真实,她瞬间明白,她不是在做梦,她已经醒了,而眼前的男人……
“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洛北辰低低的开口,修长的手指眷恋的缠绕了她的发丝。
悠意僵在床上,眼前有些模糊起来,小手无意识的攥住胸口,被灼烧的刺痛让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她张张嘴,想要开口,可是仿佛有一团棉絮堵在胸口,一直到喉口蔓延,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许久,她眸光轻轻的一颤,故作淡然道,“要解释什么?他们怎么会与你在一起?”
“童悠意,你还要瞒我,是不是等shane娶老婆的时候,sunny要嫁人的时候,你才能够告诉我真相!?难道我,童童,还有这两个可爱的小宝贝都抵不过一个楼冷情吗?”男人凑上前,阴沉的紫眸中布满了怒气,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抵死不承认,如果不是因为那张照片,如果不是因为进房来看到女人那不安的睡姿,他早就将女人拉起来,大声的质问她,大声的吼醒她了,现在可好,他温柔以对,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在装蒜!
悠意皱皱眉,被迫对上男人的紫眸,心里有些发虚,“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
“你是要说他们是楼冷情的孩子是吗?你是要说他们眼睛的颜色像你是吗?那这是什么?”洛北辰冷哼一声,将梳妆台上的隐形眼镜盒拿到女人的面前,你不会告诉我,只要戴着这紫色隐形眼镜,你的孩子就会……“
“啊!”悠意惊叫一声,直觉的转过脸去,她怎么忘记了,睡觉的时候,她都是将紫色隐形眼镜摘下来的,而洛北辰这样突然闯进来……悠意咬咬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辩驳。
忍下心中的怒气,洛北辰伸出大手,轻轻的攥住女人的下颌,迫使女人转过脸来,“童悠意,医术改变了你的容貌,难道连你的心也改变了吗?你竟然可以这样狠心,看着童童失去妈咪,看着我生活早在仇恨之中?你可知道,没有你的这一千多个日夜,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如果没有白茹,如果没有洛南风,如果没有史琳娜,确切的说,如果心中没有恨,你早已经见不到今天的洛北辰了!可是你,你明明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装作视而不见,为什么还要装成另外一个人?难道楼冷情对你的恩情,这三年还不够吗?”
眸光轻轻的一颤,隐隐有泪光颤动,悠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紧紧的抓住男人的双手,“我……对不起,对不起,北辰!”
“童悠意,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就是童悠意,是那个就如三年前一样爱我的童悠意,你想——与我在一起!”听她终于喊出他的名字,洛北辰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中。
“北辰……”悠意只是低声的抽泣着,更多的话她再也不能说出,她只是任凭这个男人抱着,抱着,拼命的把握住此时的幸福。
sunny与shane两个小宝贝好奇的望着互相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相识嘿嘿的一笑。
※
“老板……”帕尼莎男人搀扶到床边,然后服侍他躺下。
男人仿佛失了魂一般,紧紧的闭着眼睛,面色灰白,除了那浅浅的呼吸,几欲与一个死人无异。
“老板!”帕尼莎不忍心看到男人这般,她再次出声。
男人照旧无动于衷。
“老板,你这样做,只能是伤害自己,既然做出了决定,既然要放弃他们母子,你又何必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老板……”帕尼莎握起男人的手,那噬骨的冰冷让她更是感到一抹恐惧与不安,“老板,你还有帕尼莎,还有……”她突然望向自己的腹部,“帕尼莎愿意为你生一个孩子,帕尼莎愿意一生一世守护在你的身边,帕尼莎……”
“闭嘴!”男人突然张开无神的眼睛,朝着帕尼莎喊道,“我不要你的同情,不要任何人的同情,你们笑我吧,鄙夷我吧,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个人!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什么叫做守护在我的身边,什么叫做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不需要,听见了么?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也不需要什么孩子,我只是一个人就好,你给我滚!再也不要说什么陪伴我,给我生孩子的话,帕尼莎,你听着,你不配,这个世界上,除了悠意的孩子,我谁的都不要,你不要再异想天开了,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男人死死的瞪着眼睛,那幽绿的双眸暗沉的宛如秋天湖边的苔藓,阴暗潮湿,没有生机。
帕尼莎被男人吼的几乎崩溃,她站起身来,转身哭着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