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正绞尽脑汁想把柳行风弄死而不得其法,忽然听到老爹深情呼唤,他神色厌恶的应了一声,慢腾腾的往楼下大厅走去,中间碰到郑玄庭的情妇方雅芸,此熟女穿着睡衣,浑身曲线若隐若现,神态无比媚惑的在梳妆打扮。
小贱人。
郑鹤心里暗暗骂道,经过方雅芸身旁时,伸出左手在她挺翘的屁股上重重一捏,右手肘尖则在她鼓鼓的胸前蹭了两下,然后才心满意足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下楼。
方雅芸无比妖娆的一笑,对这个便宜儿子占她便宜这一举动没表现出半分不快,用手指轻轻绕起一卷发丝,她若有所思的以手支颐,睡袍滑落下来,露出一段白嫩细滑的藕臂。
郑鹤好容易走到大门口,靠着墙懒洋洋的道:“爸,什么事?”
正在和林惠龙搭讪的郑玄庭笑眯眯的扯过郑鹤来,笑道:“林先生,这是犬子郑鹤,您找他什么事呢?”
刚刚还彬彬有礼和和气气的林惠龙仿佛陡然间换了一个人,变得盛气凌人起来:“你就是郑鹤?”
“我就是…”老爸都对他这么恭敬,郑鹤不敢造次,只是有些不解的答道。
“你认识一个叫柳行风的人?”
郑鹤眼前马上浮现出陈光荣下身血肉模糊的画面,心里怨念滔天,脑子一转想这人衣着光鲜,连老爸都要客客气气的,绝对是个大人物,铁定和那个穿的简单穷酸的柳行风没关系,他身后那人虽然旧衣布鞋,毫不起眼,可细细一看,太阳穴一鼓一衰,看起来似乎比跆拳道黑带七段以上的高手还要厉害,莫非是柳行风的长辈,找来一位大人物替他撑腰?
于是郑鹤试探性的问:“您二位贵姓?”
林惠龙耐性显然不是那么好,只重复问了一遍:“你认识柳行风?”他想确认一下有没有找错人。
身后穿着布鞋的男人低着头似笑非笑的道:“林爷自然是姓林,我一个小人物,微不足道,姓应,应龙的应。”
仔细琢磨了对方的身份,觉得柳行风按道理说不会是富家公子,看穿着也绝不会跟这个姓应的男人有关联,于是他咬牙切齿道:“何止认识,还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把我兄弟打成太监了。您和他也有仇么?”郑鹤说这话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不小心对方和柳行风有关系,这件事这么说来,道理也全在自己这边。
他不惧怕惹麻烦,但每次都需要郑玄庭给他擦屁股,而这次,似乎是个连郑玄庭都惹不起的人。
所以,他想跟林惠龙讲道理,可林惠龙从根本上说,却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林惠龙一笑:“不共戴天?呵呵,有趣。”顿了顿道:“我跟他没仇。”
郑玄庭有些感觉不妙,觉得儿子貌似说错话了,问道:“那你和他什么关系?”
林惠龙淡淡道:“我是他舅舅,他是我外甥。”然后气势一变,伸出食指点着郑鹤鼻梁,一字一句的对他道:“我现在命令你,不准对柳行风、沈尘、沈和三人下手,我的人会保护他们,如果他们任何一个遭受到袭击,我在这里可以保证,郑玄庭你辛辛苦苦二十年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你们一家老小包括情妇包括有过关系的鸡鸭在内,我都会亲自动手,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别以为我不敢做。”
说完,手眼通天盛气凌人的大商人把名片狠狠掷在一脸迷茫的郑鹤额头上,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他身后那个穿着布鞋微微佝偻着的男子眼睛一眯,闪过一道精芒,揉身微晃,郑氏父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貌,脖子上就一痒,其貌不扬的男子望着郑氏父子,低声道:“这一下,算是教训,郑鹤?你不该得罪柳家少爷的。”说罢,脚下生风,顷刻间就不见身影。
郑玄庭不是没经历过惊涛骇浪,只是这波涛虽猛浪头虽劲,却殃及不到生死,最多蹲局子吃牢饭。所以当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发现一手鲜血后,他严重发福的身体一颤,发出一声凄厉如杀猪般的惨叫。
跆拳道黑带二段的郑鹤猛然惊醒,发现在这个穿着布鞋老土的不得了的男人面前,自己居然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阁楼之上,堪称尤物的方雅芸托着腮,有些痴迷的目送走远的林惠龙,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微微发干的上唇,随后颠倒众生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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