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不是?我练剑练到现在也做不到。让桶里的水打旋儿不难,可一滴不漏裹成一团的全跳出桶来,没这本事,估计得再练十年。”李猎水一本正经道:“他现在在原来的基础上修炼了四十年,我想,跟你爷爷分庭抗礼不难,所以破去你的伏龙菩提,绰绰有余。”
“怎么破?”柳行风眼中燃起希望之火。
“不知道,我没到那境界,不好说。”李猎水挠挠头,道。
“靠!你个死老天!”柳行风对着头顶上那片苍天骂了句。
“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弟,小心着点。”李猎水喝口酒,玩笑道。
“切,什么是神?相对于小小的虫蚁,我们就是神;相对于我们人,头顶之上有苍天,有神佛。而相对于苍天神佛,或许有更高的天,更大的神冷冷俯视。这般一层层连绵不断,无穷无尽,无所始,无所终。这一环一环扣成没有尽头的直线,岂有高低上下之分?人定胜天,我想这四个字并非是教你去和天斗去逆转命运,而是教你自信而快乐的活着。”柳行风语速如连珠炮弹,说完后深深吸了口烟,嘿嘿一笑。
李猎水看了看这个大言不惭说“人定胜天”少年,有些恍惚,在他的看护下,柳行风从婴儿到成年人,从一尺长短到身高一米八,从六斤八两到一百三十三斤,从咿呀学语到说出刚刚那番话,整整二十年了啊。
“我还担心你想不开,现在看来,你这小子命硬的很,说这种话的人,大半不会轻易死的。”
柳行风忽然蹦跶起来,放开嗓子,对着山下万家灯火喊道:“千万里江山如画,看冬去春归,千万条江河入海,与日月同辉。千万年美人如玉,谁踏雪寻梅?千万点渔火灯帆,唱夕阳晚醉!”
李猎水一听来了精神,嗖的一下跳起,嚎道:“谁能够四海当家,念天下苍生?谁能够拂衣五湖,掉天涯月明?谁能够琴心剑胆,笑白马西风?谁能够青梅煮酒,论天下英雄?”
柳行风哈哈一笑,舒展腰肢躺在大石上,天已全黑,暮霭沉沉,李猎水嘿嘿笑道:“小子,你不是喜欢听什么周杰伦王力宏么,咋连这都会?”
“笑话,天文地理上下古今我什么不知道?”柳行风得意洋洋。
“吹吧你,不过说真的,现在的歌软绵绵的,没意思。”李猎水对当今歌坛表示不满。
柳行风“切”一声,道:“那你去唱首男人点的重振歌坛啊。”
话没说完,李猎水早扯开嗓子唱道:“天已暮,月如初。千里江川,任我飞渡,歌声住,人环顾,邀月同住,青山深处。英雄谁属,非我莫属,历经千心万般苦,只为换你芳心如故,英雄谁属,非我莫属。热血尽,化尘与土,只为博你嫣然一睹……”
怪叔叔唱得那一个荡气回肠,柳行风细细听来,还真不赖:“欸,老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等李猎水唱完,柳行风笑道。
“那当然,如果我对中国文化的领悟再深些,明白了‘啸’的精髓,那些个什么天王,什么歌星,全都不值一提。”李猎水傲然道。
“啸?”
“诸葛亮抱膝长啸,竹林七贤啸傲林间,苏轼长啸且徐行,中国的文化,离开了这个‘啸’,无疑会黯然失色。”
“怎样才算是啸?”柳行风兴趣来了,问道。
李猎水摊摊手:“我要是知道,还在这里混?早去当天皇巨星了。”
柳行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靠!那你知道什么?”
李猎水神色一肃,按住柳行风肩膀:“苍天神佛不能左右我命,这是你教我的。”
“苍天神佛不能左右我命?可长江毕竟东流。”一个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声音,很软,回荡在这幽静狭窄的小坡上。柳行风和李猎水两人面面相觑,四下环顾,在林间小道上瞥到一抹惊艳,一个很看起来很漂亮的少女,手上提着一柄宝光流转的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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