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砰地一声枪响从他背后传来,一颗子弹险之又险地擦着他后脑头皮呼啸而过。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上官鸿渐的杰作。柳行风腰背用力,猛地一拧,
跃龙门一般侧身翻跳,与此同时,身后地上官鸿渐再正好打在藏经阁外空地之上,而柳行风又再度从死神手中逃离,一跃而起,落点正在往释永智奔去的男子身后。
柳行风知道,只有和这个男人一对一地厮杀,才能让上官鸿渐无从下手。
这时候,少林三大高手也各自下场,释永环一马当先,他早年曾经干过绿林抢劫的事,后来虽皈依佛门,勤修佛法,但三十余年来未脱匪性,深恨上官鸿渐下手狠毒,掌下再不容情。
上官鸿渐刚才才对准柳行风背后开了一枪,此时已来不及掉转枪头对付释永环,须知像释永环这类武学高手比之陈上才不知要高了多少个档次,抑且动作快极,如果等他转过身来,释永环早就劈手夺下他的手枪,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官鸿渐波澜不惊地望着离自己不到三米须发可见的释永环,微微一笑,攥紧的左手忽然松开,五颗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被他指力一弹,落在释永环身前一米处,与此同时,他大大的退后一步,靠在假山之畔,然后作出要匍匐在地的姿势。
释永环眼尖,看到上官鸿渐左手撒落几颗圆珠似地东西,立刻心生警惕,与此同时,他瞧见上官鸿渐右脚往后稍稍一挪,腰胯之间有扭动迹象,心念电转之下,释永环足尖一点,飘然后退。
上官鸿渐如愿以偿的退了一步,释永环在同一时间退开三米。
“师弟,小心!”释永礼跟在释永环身后,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大喝道。
释永礼刚刚说到那个“弟”字,砰的枪响响起。
本该匍匐在地的上官鸿渐弓腰蹲着,手枪斜斜从肋下穿出,对准了释永环喉结,纤细修长的手指扣动扳机。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释永环倾毕生之功力一闪,躲开致命一枪,却被子弹在右边锁骨上方开了个洞,肩膀连接后颈的那条大筋被彻底打断,鲜血飚溅,释永环惨哼一声,伤口血流如注。
原来,刚刚那五颗圆溜溜黑乎乎珠子模样的东西是上官鸿渐一早布置下的兵之计,让对方以为是一类的东西,即使释永环心有所疑这是对方扰敌之计,有所防备,但也不敢轻易去尝试,毕竟,近年来死在上官鸿渐手上的人,也有许多是被类似这种玩意的炸死的。
更何况,这个上官鸿渐本来已经下山,现在既然去而复返,手上又怎会没几件宝贝?
也是这样小小的一个心,让释永环一条手臂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一枪在手,上官鸿渐之凌厉刚猛,一至于斯。
柳行风闪过贴身一刀,心中震撼,如果当初在抱朴寺,这个上官鸿渐手中有一把枪,自己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不用连累谢受苦那么麻烦了,他念头转得快,一瞬就明白胭脂扣和谢苍生在其中起到的重大作用。
上官鸿渐狡黠一笑,手枪下移,正要补上一枪结果了释永环性命,一个玄色身影却忽然迅捷无比的把释永环扛起,掷向藏经阁大殿之中。
释永礼脸色铁青:“上官施主,鄙师弟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真想要他性命!”
释永智脸色也是难看之极,他一反刚才怯弱姿态,怒道:“师兄,和这种人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动手!”
上官鸿渐却不理他俩,躲在假山之后,把一旁怔怔发呆的周清羽拉进假山洞穴之内,冲他笑道:“小弟,看清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算什么,办大事的人要的就是心狠手辣,何况这些秃驴每天青菜豆腐苦不堪言,你大哥我大发慈悲把他们送到西方极乐世界大鱼大肉,他们该感谢我才是。”说话间又漫不经心地开了两枪,好在释永礼和释永智均有防备,释永礼一拧身避过一枪,释永智的耳根却被子弹掠过。
他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两僧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即便有德高僧之如释永礼,也再忍不住,揉身上前,要活捉这个口舌招尤心狠手辣的上官鸿渐,交给警方发落。
同时,他们也深为此人算计之深用枪之精所震撼。
远处,和那个男人激斗在一处的柳行风忽然高声叫道:“两位大师,小心,这个上官鸿渐刚才用的枪是拣周清羽的,他可能有好几把枪,要防着他的后手!”
男人眉头一皱,喝道:“小子,你的对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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