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旨却在于料字,柳行风这么个不攻不守的烂架子,看了实在让人头疼。但毕竟是宝贝孙子,柳圭年没忍心出言驳他脸面,只是黑着脸不发一言。
忽然间柳行风双足一点,飘出两丈之外,然后腰部微微向后蜷曲,若受千钧重击,双脚却一动不动。而腰肌一动,势必牵动手臂,柳行风顺势一抬手,剑尖扬上,与地面平行。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迅速非常,鱼道人和柳圭年面面相觑,眼中具有疑惑之色,这样一剑,非撩非削,威力小的可怜粗通剑术的人都知道这样使剑会死无葬身之地。如果有高手攻击柳行风肚脐以下,那柳行风将无处可避。
可就在鱼道人和柳圭年对视一眼之后,一股锋锐无匹的气势自剑尖上激射而出,柳年和鱼道人都是浑身汗毛倒竖,飞身退后三丈来远。而柳行风却在此时忽然收剑。
啪啪啪。拍手声响起行风闻声望去,原来是陈洗禅与刘至昆二人,陈洗禅笑道:“如怀中抱月,如山谷含烟,骤而喷薄,形如飞刃剑法,好剑法。只是为何不再刺下去?”
柳行风道:“接下全凭个人应变,如何拆招如何制敌,全因敌而变。”
“不错,随机应变才是上乘法。”陈洗禅呵呵一笑,走出庙门问鱼道人道:“鱼兄,这一剑可算精妙?”
鱼道人仿失魂落魄了一般,老半晌才答道:“精妙!精妙!”
原来他大半生心血都放在补全“龙剑诀”之上,于剑气、剑招的研究堪称化境,但独独剑意上少了揣摩,柳行风这一剑虽然短暂让他看到了恍若热海如沸般的锐烈剑意,最后柳行风收剑而立,却是水如镜平,波澜不惊。这等剑意上的转换,绝对是他难以企及的。
“……不行风,你、你这一剑哪里学来的?”鱼道人忽然问道。
柳行风道:“这是从一本残缺的古剑经上学到的。叫做‘抱月式’如陈老师所说,如怀中抱月转不休,而后喷薄而发如飞刃,直刺人心。”
鱼道人如中了魔障一般,扯出腰间软剑,一剑一剑跟着比划,每一比划,才发现原来柳行风之前种种看似没用的剑招,全为蓄势而作,而且东一剑西一剑,看似杂乱无章,却是守得风雨不透。鱼道人一口一个妙,脸上渐有喜色。可比划到后来,那一剑刺出,虽然也是气势惊人,但比之柳行风却输了不止一筹。柳行风道:“这一剑有其相应的心法,鱼道长,你听好,是……”
鱼道人慌忙摆手道:“你别、别告诉我。
让老道士自己来揣摩。从你那几下刺击,我已得益良多。再让你把这一招剑法教给我,老道士可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报答你了。”说完又是一剑一剑挥舞不休,任谁叫他都停不下来。
陈洗禅轻叹一声:“孽障啊,孽障。”说完转头就走。
柳行风想跟他说这是他应得的,可却被柳圭年一把拉住,到了庙中,刘至昆知道祖孙俩有话说,没跟进来,索性出了庙到校园里逛逛。柳年道:“老鱼看似一团和气,实则心高气傲。你这一剑不但让他觉得鱼龙剑诀黯然失色,而且还差点破了他数十年道心。如果他这次没推演出你剑术心法,恐怕是数十年修为毁于一旦。但是如果他突破了,那么数十年心障被破,修为将突飞猛进。”
柳行风几乎跳了起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那怎么办?”
柳圭年道:“放心,老鱼悟性超卓,未必推演不出你这招的心法。实在不行,你把心法告诉我,我们去找人帮忙,装作无意间提点他一句。以他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就豁然贯通了。”
柳行风道:“可是有谁呢?我和爷爷是不可能的了。陈老师和刘至昆又不会武功。盼兮和我关联亲密,一看就能看出来……”
柳年伸手按住柳行风肩头,道:“有。谢苍生。”
柳行风眼前一亮:“不错,谢爷爷是最佳人选!”
柳圭年道:“咱们现在先让老鱼停止练功,然后去找谢老头!”
说着,祖孙俩走到寺庙门外,鱼道人依旧在原地练剑,时而喃喃自语,时而皱眉苦思,柳行风试着走上前去,道:“鱼道长,我当初练这一剑的时候,足足练了三个多月才练成,您也别着急,先歇歇,吃点东西。爷爷说他要去找一个老朋友,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鱼道人只是不理他。
柳圭年听得皱眉,道:“这家伙是走火入魔了。小风,捂住耳朵。”柳行风依言捂住双耳。却见柳年深深吸了口气,口中气流喷涌,一声大喝传出:“老鱼!”
鱼道人猝不及防之下,顿时中招,脚下一个踉跄,被震得晕倒在地。
柳圭年在柳行风震撼的眼神下轻描淡写的扛起鱼道人,道:“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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