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案发现场

    几人睡了个饱，孙浩然和郭禹由于职业习惯，他们的作息并不规律，经常是熬一个通宵睡几个小时。这两天充足的睡眠反而让二人不习惯，早早就醒了。而睡眠充足是江源的要求，在他看来休息不好是做不好工作的，所以孙浩然和郭禹在楼下转了转，边走边讨论着案情，给几人买了早餐带回来，直到豆浆微微有些凉了江源才睁开惺忪的睡眼。

    几人慢悠悠的吃完早餐，边吃边讨论着，今天调查的焦点主要集中在监控中心的数据被破坏这件事上，在江源看来这是不可思议的。如果监控视频是真的，那么破坏数据就没有必要，反之亦然。所以要么监控视频有问题，要么破坏数据这件事有蹊跷。

    富民雅居是个典型的老旧小区，楼体呈现出破败的灰白色，几人到达的时候正值中午，小区的凉亭下坐满了晒太阳的老头和老太太，他们三三两两的聊着家常。看来一起凶杀案并没有给这的居民带来明显的恐慌，所谓的重大影响也只是对系统内而言。

    孙浩然指着远处的一栋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建筑说道：“案发现场就在那栋，那边是近几年开发的二期，开发商资金不足，只开发了一栋，还险些烂尾。楼层盖的很高，单层可以住十几户，只这一栋建筑容纳的住户可以比肩整个富民雅居一期。楼里住的基本都是外来户，全都是租户，人员成分复杂，可以说是三教九流都有。”

    几人边走边看，一期和二期的氛围截然不同，一期这边一片恬淡闲适，二期则是忙忙碌碌，路过的人都行色匆匆，喝杯豆浆都拿在手上，急匆匆的。李展颜说道：“这一期明显住的都是老年人，这边都是青年人嘛。”孙浩然说道：“是啊，一期那边基本都没有监控，二期这边是近几年建的，这边的监控设施基本都是新的。”

    案发现场在五楼，几人选择了爬楼梯上去，楼道里阴森森的，在工作日的白天肃静的不像话，楼道里几乎没有人。江源扫了一圈，“这一层这么多户啊。”郭禹笑了笑，“那边还有呢，二期是典型的公寓结构，左右两侧各有个楼梯，左侧有七户，右侧有八户，这边就是案发现场了。”

    其实不用他说几人也都远远看见了竖在门口的警戒线，郭禹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江源诶了一声，“你有钥匙啊？”郭禹笑了笑，“这不是昨天拿电脑的时候顺手牵羊，想着可能会有用。”孙浩然夸了他一句，“行啊你，这案子破了，你小子也出师了。”

    几人穿上准备好的鞋套，进入了房间。房间里是典型的公寓结构，整体是通厅的设计，一进去就是客厅，绿色的沙发透着暖意，旁边是一张木制桌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两套茶具。右手边是一个木制的大衣柜，也正是发现死者的地方。沙发不远处就放着一张床，旁边是厕所和厨房。

    小钰皱皱眉头，“这厕所和厨房挨在一起啊？”江源说道：“你这少见多怪了，公寓的面积小，又想要五脏俱全，那就得迁就一点。”郭禹介绍道：“案发后我们已经对于房间里的全部物品提取了痕迹，现在过去了好几天，现场也都没人来了。”

    江源转悠了一圈，打开了衣柜，尽管过去了几天，衣柜里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黑褐色，从出血量犹自可以想象出死者当时的痛苦和惨状。就像郭禹所说，现场非常简单，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江源站在窗边可以清晰的看见小区里行色匆匆的行人，他摸了摸紧闭的门窗，“对了，有没有可能有人从楼上窗户翻到楼下呢？”

    郭禹苦笑一下，“你说的这个我们早就想到了，也排除了。对面有一个监控正好可以拍到这个角度，我们也调取了，案发前后几天都没有人通过窗户进入。而且住户的楼层也不高，五楼而已，要是有人挂在窗户外面还挺显眼的。”

    江源叫苦不迭，“那这不是密室嘛，我又不是什么侦探，怎么给你解决这密室的问题啊？”孙浩然和郭禹二人对视一眼，也都无可奈何。确实，这是一间典型的密室，想要洗去邱万鹤的嫌疑，得需要过硬的证据。只是，几人还没有找到案件的关键所在。

    江源喃喃自语说道：“监控，密室....喂，你对密室这种情况有什么了解吗？”郭禹倒是张嘴就来，“我从小就爱看侦探小说，约翰·迪克森·卡尔在《三口棺材》中借菲尔博士之口发表的“密室”讲义把密室分成了十三种。其实概括起来也就是几类。第一，压根不是密室，凶手用了种种机关营造出了密室的假象。第二，确实是密室，凶手通过设计出机关可以在门外把门关上啊，或者可以在室外将死者杀死。但是回到这起案件上来，看起来像密室，其实不是。没有一间密室除了死者之外还有其他人存在的，如果将它定义为密室，那邱队长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没跑了。”

    孙浩然开口说道：“别想太复杂了，密室杀人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现在咱们还是处在案件的盲区当中，有很多事没看到。”江源点了点头，“没错，我一直想不通破坏监控数据这件事，咱们从这件事着手吧。”

    郭禹指了指小区中心那间破旧的二层小楼，“那就是物业，小区的居民年龄偏大，事也多，这几年已经换了好几批物业公司了，这家是干的时间最长的。走吧。”几人向着物业办公室走去，放眼望去小区内随处可见堆放着的纸壳子，塑料瓶和四处翻垃圾箱寻找废品卖钱的老人。

    郭禹看到了江源的眼神，“你别看这活不起眼，有的老人一个月能卖上千块钱。”江源这回真是瞪大了眼睛，平时没见老爷子留这些东西，他自己也不留着，因此对这个东西的价值也不甚了解。郭禹笑着说道：“他们都有各自的区域，谁要是到别人的区域去收集废品，俩人还得打一架呢，派出所都接了不少起这样的报案了。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