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此时天色已晚,您这是要去哪儿?”
“春临园丫鬟说撞见吴嬷嬷去过笙歌的厢房,那丫鬟此刻正在府上,需即刻审问。”
“母亲,儿子们怎能让你去亲审?您今日操劳一整日,早些休息吧,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沈平鍑道。
“对,母亲,让儿子们去吧。”
“后宅之事,怎能让你们朝堂男儿插手?此事你们不必管,为娘还能处理得动。”
“退下吧,明日如同往常般上朝。”沈老夫人不顾两人劝阻,拄着拐杖走出房门。
沈平鍑和沈平镧拗不过沈老夫人,只得各自回府,这毕竟是后宅之事,且事关大房二房,确实由沈老夫人处置最为公正妥当。
路上,沈老夫人问张嬷嬷,“绛竺可招供出什么?”
“没有,打得遍体鳞伤,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没让她死。”
“让审问的人手稳着些,别弄死了。”
跨入后院狭小耳房,里面跪着个身子娇小的小丫鬟,她今日被春临园送给了沈家。
沈家是大户人家,想必一定是她今日为大小姐铺的被子铺得好,才被沈家人要了。
“你认识吴嬷嬷?”
“原先不认识,奴婢为大小姐铺完被子之后,回去路上有人告诉奴婢,奴婢撞见的那人就是吴嬷嬷。”
“告诉你吴嬷嬷身份的丫鬟,是不是长这样?”张嬷嬷摊开手中的纸,里面画着一个圆脸丫鬟的模样,嘴角左边有颗黑痣。
那小丫鬟虽没从画上认出人,但却认得那颗黑痣,她入园三日,第一次见嘴角有黑痣的丫鬟,点头道:“是,就是她。”
门外有人来报。
“老夫人,绛竺招了,是吴嬷嬷让她攀诬大小姐,并且说只要她一口咬死是大小姐让她去约张公子,吴嬷嬷答应给钱为她家中病重的母亲出钱治病,直到治好。她为了救病重的母亲,所以才攀诬大小姐。”
沈老夫人深邃而犀利的眼眸微眯,“将她带来。”
“速将吴嬷嬷也带来。”
“是。”张嬷嬷转身出门吩咐了些什么。
吴嬷嬷已经熄灯休息了,准备明日一早去寻那从中作梗的丫鬟,被沈老夫人派来的几个手脚麻利的老婆子从被窝里拉起来,捂住嘴,悄无声息地带出了锦汐阁。
“哎呦~”吴嬷嬷被重重地摔在耳房冰冷坚硬的地上,插着腰翻身起来,“老奴这把老骨头都快散了~”
看清耳房中正襟危坐的人之时,身体下意识抽搐,全身的疼痛瞬间消散,呼吸骤停片刻,连忙恭敬跪下,“老,老夫人。”
“笙歌厢房里的催情香,是你下的?”低沉的声音冷如寒川,吴嬷嬷只顿觉周身笼罩在冰洞之中,逼人寒气从四面八方侵入骨髓。
额前冷汗直流,“老奴,老奴怎会往大小姐房中放那东西?”
“你在笙歌回房之前,去她厢房之中做什么?”
吴嬷嬷心中一紧,夫人说那丫鬟消失了,莫非被老夫人找到了?“老奴,老奴提前去看一下房中可还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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