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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他不想便能不想的。他因为姓封,所以身份可以无上尊贵,也是因为姓封,注定他做不了贩夫走卒。
这话虽然不太中听,可话糙理不糙。所以……
“在下不才,从小到大模样都挺俊俏的。如今拜倒在三姑娘的石榴裙下,着实……”
“着实什么?”保宁挑眉问道。
封晋立时眉开眼笑。“着实荣幸至极。”对于这厮的厚脸皮,保宁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心知封晋在用自己的法子安慰她,可是心里终究有些发慌。
时间快到了。
如果一切如前世那般轨迹,离今圣驾鹤西去的日子不远了。
而封晋,也适时入京了。
保宁不知道上辈子封晋什么时候入京的,也不知道他最后为什么会败给封逸。
上辈子她心眼偏,满心满眼只有封逸。对于封晋简直恨的咬牙切齿,每每封逸皱眉,她都在心里大骂封晋那厮狼子野心。可如今易地而处,她才知道自己上辈子有多蠢。
那时的封逸忧愁自然是真忧愁。她的出身让他能自在的在她面前腹诽,倾吐不快。
也许就是因为她的‘一心一意’所以封逸理所当然的觉得她本该逆来顺受。才会渐渐原形毕露,觉得他不管如何,她都只有顺从的份。
进而行事越发的激进,毫不掩饰自己肮脏的内心。
“封逸那边应该会闹上一场。恐怕还会借机掀些风浪,你和祖母万要提防。”
封晋收了笑脸,郑重叮嘱道。
保宁点头。“我明白。你……你的事我也不多问,我该知道时你自然会告诉我。我只叮嘱你一句,万事小心,保重自己。你如今……
你若有个好歹,我是绝对不会伤心的。我一定高高兴兴的找个男人嫁了……”
还没放完‘狠话’,她已经被扯进一个熟悉的胸膛里。男人似乎长长叹了口气,可是他开口时,保宁却丁点听不出他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你休想移情!”说的言之凿凿,不过动作却温柔的很。
“恩。我不移情,这辈子我心里只装你一个,你如果……大不了我便随你一起。”上天入地,她都跟着他。她这人死心眼,倔的很。秦老夫人总说她看着软塌塌的一小团,可谁也休想轻意拿捏她。
“不好。去好地方你自然随我,不好的地方……你还是找个男人嫁了吧。最好找一个比我还厉害的,虽说有点难,不过慢慢找,还是有机会的……”然后,他腰间的软肉便被保宁毫不留情的狠掐了一把。
让他胡说。
封晋轻声讨饶,手上又加了一分力。
“放心。我会好好的。”好好的回来娶她过门。他还没八抬大轿娶小姑娘过门呢,怎么会有事!
他绝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的。
为了她,也绝不会。
两人没再露面,而是悄悄的去了秦海宁的院子。秦二公子最近日子过的着实有些生不如死。朝学开课,他信誓旦旦的发了宏愿,一定好好跟着先生读书,下次科举一定高兴,给秦家门楣添光。可是……学问这种东西吧,委实和他不太搭。
说不搭都抬举了他。
他和读书这种事似乎八字不合。先生说的他都的清,可是有听没懂。先生看他的眼神……秦二公子每每想起都觉得糟心。
他虽说是块朽木。
可他凭真本事进了朝学,怎么也是块可雕可琢的吧。可是在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先生眼中,他简直就是块发霉烂心,连当柴火都嫌糟烂的木头块子。
封晋和保宁到的时候。
秦二公子正在绞尽脑汁写文章。
笔握了一柱香,字没写一个,倒是浪费了十张八张纸。没法子,执笔久了难免墨汁低溅。见到保宁,秦二公子眼睛一亮。“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快帮帮哥哥。”说完不由分说把笔塞到保宁手里。
然后不忘拉上封晋腹诽。“你不晓得先生多刁钻。你知道先生今天布置什么题目吗?论民生。民生?这是什么鬼?
这是皇帝老子该操心的事,你说他一个老头子操心个什么劲。
要我说论什么民生,还不如改论如何赚银子。有了银子自然人人有饭吃。”
封晋倒是听的挺认真,还不时赞同的点点头。
保宁又想叹气了,她这位二哥天真烂漫的,封晋非但不教他点好东西,反而事事助涨其势。接收到保宁的目光,封晋面上神情一正。
“二哥,我有事情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