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死,”而后又看着另一个醉汉,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招了,他就不用死了。”
院里青梅等人顿时吓的倒吸一口气,平时夫人都是十分的柔善,嫁进来快两年了,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对下人都没有一句重话,没想到不仅城府颇深还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三川二话不说就领着家丁将醉汉直接按在地上,几棍棒下去,醉汉的酒全醒了,嘴里不住的嚎叫:“娘希皮的,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要去告官!啊!疼!你这个毒妇!”
三川听他嘴里不干不净的,怒道:“狗贼,敢骂我们夫人?受的轻了是吗?!”说完手上便使了全力,醉汉多挨了几下,便开始不断的求饶了:“好汉,我错了……不不不……夫人,我再也不敢了!啊!”
林夫人一抬手,三川便停下了,夫人问站在一旁的醉汉:“酒醒了吗?”
醉汉看着同伴已经被打的开了花,腿早就软了,强撑着说:“醒了……”
“醒了就好,酒醒了就不会再跑别人大门外胡说八道了,”林夫人冷了三分语气,对三川说:“继续!”
三川又几棍棒打下去,挨打的醉汉哭着大喊:“夫人饶命啊,强哥……你快说吧……他不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啊!疼哟!是王玄师那个老匹夫!”林夫人没下令,三川不敢停下,直到醉汉没了动静晕了过去。
“把他浇醒。”林夫人吩咐完便有人去提了一桶水,浇在了醉汉身上,他昏昏沉沉的醒了,三川正要接着打,一旁看着的醉汉立马跪下了,什么都招了:“夫人,饶命啊,我招!我什么都招!快别打了,阿强快被打死了……”说着不住的往地上磕头,头也不敢抬,“是王玄师这个王八犊子哄骗了我们,给了我们兄弟银两,教我们这么说的,还说,还说……到时林大人肯定投鼠忌器,会好吃好喝的款待我们兄弟几个!”
这时跪着的醉汉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也不敢擦,连声求饶:“夫人,夫人,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错了……”
院子里正热闹着,杨姨娘和柳姨娘前后脚到了北苑门口,看院里的架势,二人惊疑不定的对视了一眼。
红蕖一直留意着院门,瞧见两位姨娘到门口了,轻笑着禀报到:“夫人,两位角儿来了。”
“哦?请进来。”说着,红蕖便将两位姨娘请了进来。
两位姨娘看见林夫人大着肚子坐在庭院中,把一个人打的血肉模糊,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一般,看见青梅等人,心中更是惊惧不已。
“两位姨娘来的正好,这位王大师真是有趣的紧……”说到这,林夫人看了两位姨娘一眼,吩咐一旁的茉莉道:“去把人带上来。”
“是,夫人。”茉莉答完,福了福身便转身去了院外。
两位姨娘虽不知夫人要做什么,但是已经品出了山雨欲来的意味,于是恭恭敬敬的上前福身问安:“奴婢见过夫人。”
林夫人却并不答话,定定的看着她们,两人见夫人半天没应声也不敢起,柳姨娘平日里最是拿乔,此时身形有点不稳,抬头飞快地溜了一眼夫人,碍于眼前的情形也不敢造次。
“两位姨娘这是做什么,今日怎的如此客气,快起身、快起身,”林夫人笑吟吟的说道,语气随和温柔好似平日里一般,突然话头一转,“你们二人可知罪?”
柳姨娘听夫人说起身已经站了起来,杨姨娘却跪了下来,惶惑的道:“夫人恕罪,若雪不知夫人因何生气,总归是我们没有伺候好罢。”
柳姨娘只好也赶紧跪下来,低着头不吭声。
林夫人看了一眼红蕖,红蕖便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纸包丢在了柳姨娘的面前,纸包散开,里面的药粉撒了出来。
红蕖厉声问道:“柳姨娘,你看看这东西你认不认得?”
柳姨娘只看一眼就慌了神,这不正是她吩咐喻医官弄的水蛭粉,怎么会在夫人手里,想到这她抬头看了喻医官一眼,随即又看向了青梅,顿时觉得明白了一切,愤恨地道:“喻医官,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联合这个贱婢出卖我?!”
喻医官听了柳姨娘此话顿时瘫软在地,他也没想到柳姨娘竟这么糊涂,直接就认了……
青梅知道自己今晚不得善了,但是眼见得喻医官对柳氏心灰意冷,她心中竟觉得有一丝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