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之后突然暴跳如雷,把秘籍扔在床榻上不顾脚上的酸痛冲了出去,跑到桥边大喊道:“我不拜师,放我出去!”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难怪会把行李扔给她,还说什么要想早点下山就快点练,那凝空步的秘籍上写的是看不懂的古文字就算了,还极其小的一个字每一篇写得极满,光是认字就得两三月。
还要学会才能过桥,这一通下来那不是真的得一年半载,当初说进来一两年出不去她还觉得没什么,毕竟戒备森严的将军府她从小逃出去就跟玩似的,这回真的玩大了。
“老师父!谢霁!我不拜师了,让我回去。”凌越研在桥边大吼大叫。
在对面凌越研看不到的一处房顶上,南浮和文忠坐在上面望着鼓岭峰的位置,文忠一脸奸笑:“二师兄,你说小师妹能闹多久,记得云杉师妹闹了整整一个月才安静下来的。”
南浮敲了敲文忠的头,指着下面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文忠突然察觉到什么,但反应慢了些,一颗枣核从下面打上来,直接击穿了屋顶,文忠掉了下去,幸好及时稳住身形,没有摔个狗吃屎。
“师父偏心,二师兄也在为什么只打我一个。”文忠揉着屁股,委屈的看着眼前端坐在榻上的老师父。
老师父手里还有一颗枣核,又扔了过来,文忠迅速闪躲还是被打到了背部。
老师父一脸恨铁不成钢:“云杉惨死,你个当师兄的什么都做不了,还有闲心在这里看笑话,就你这臭小子的功力,半年之后恐怕连你小师妹都打不过。”
“师父这样高看小师妹,且看她在鼓岭峰桥闹多久吧,能不能成功修得凝空步,否则像当年昊雨妹妹一样...”
“闭嘴。”老师父气得咳嗽。
文忠自知说错了话,跪在地上抱拳道:“徒儿知错,自请去武扬馆领罚。”说完就出去了。
南浮就站在屋外,自然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看到文忠双眼猩红的走出来,拉住文忠的手腕:“你疯了,武扬馆是什么地方,说去就去!?你不要命了!”
文忠吼道:“与其被季师傅的火钉烫死,也不愿师父这么瞧不上我。”
一听就知道是在耍脾气任性,两人都是犟脾气,一闹起来谁也不让着谁,南浮叹气,拉着文忠说什么也不让他去武扬馆,正要开口向师父求饶,师父从里面传来咳嗽声,随即叹道:“半个时辰之内把屋顶给我修好,否则两日不准吃饭。”
南浮忙答应道:“好的师父。”赶紧拉着文忠走了。
凌越研一直在桥上闹,连着三日连房间都不愿意进,进了就说明妥协了,她不能待在这里那么久,叶政哥会忘了她,小箱子也会难过的。
第三日的正午,阿兰准时过来送吃食,阿兰是个年仅九岁的小女孩,当凌越研在她第一天送饭时看到她用凝空步过来时还震惊了片刻,还问过她为何也会,阿兰说临雅山庄里连扫地的师傅都会。
一提扫地师父她就生气,本来堵着气就想不如试试,她又多嘴问了一句阿兰用了多长时间学会的,阿兰说从三岁开始学的,用了四年时间学会,是个狠人,她可做不到。
浪费四年的时间学个以后或许用不上的东西,她不愿意。
阿兰把吃食放在桥边,塞了张纸条在她手里,说道:“老师父给你的,他说若你看了上面的内容之后还是要走,他就放你离开。”
凌越研塞了个馒头在嘴里,忙打开纸条,上面就一个字:政。
什么意思?叶政哥?老师父想说什么,她把纸条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真的就这么一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了第五日,鼓岭峰正对着风口,冷得凌越研直发抖,但她只是站在那里双手护胸取暖,老师父究竟什么意思她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写这么一个字,肯定跟叶政哥有关,结合之前谢霁谈论朝廷之事如此信手拈来,说明这临雅山庄虽然表面不沾朝堂事,实则早已厉兵秣马。
直到第七日阿兰送饭走后,她才终于想明白老师父是何意,她爱慕叶政哥是右京城人尽皆知的事,叶政哥是谁,他可是朝佳国三皇子,不论之后到底是谁坐上那个位子,叶政哥都是朝佳国的三王爷。
要想配得上叶政哥,坐上三王妃这个位子,就得有些本事,她当将军女儿时便有各种毒害追杀,三王妃这个位置岂不是更加深渊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