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外祖

    郑明璃的亲外祖母，陈氏在世的时候，秦家是生意兴隆，父慈子孝，一派兴旺。可是十三年前，陈氏撒手人寰后，很多东西都变了。秦老太爷先是一蹶不振了一年多。之后的某一天，突然就把赖氏领回了家，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地。

    赖氏就这样做了秦家的新主母。头几年，这赖氏是不难相处的。除了行事泼辣些，旁的到没有什么要紧。说来这赖氏肚子也是争气，进门不到两年，就给秦家添了一对龙凤双胎。把将近五旬的秦老太爷高兴得不得了。

    老太爷对这一对双生子，那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溺爱地不得了。不过，随着双生子的一天天长大，赖氏的真面目越发地显现了出来。

    老太爷早就把秦家的大部分产业，交给长子打理。在原配去世之后，更是撒手不管，全交给长子。他则安心在家颐养。

    秦家原本只是个普通的行商，后来的产业，是秦老太爷和原配陈氏挣来的。当时陈氏娘家也帮了不少忙。陈氏临终前，老太爷答应过发妻，他不会再娶，家里的产业将来都会留给长子。

    后来秦老太爷毁誓娶了赖氏，不过他向长子保证过，家里的产业会留给老大。

    郑明璃亲舅舅，秦家大老爷十分深明事理，当即就说：“既然父亲续了弦，以后自会有弟妹出生。家产儿子全拿走不好。这样，要是以后继母生了弟弟，儿子就将霸州的铺子和通州的庄子留给弟弟。”

    霸州的铺子和通州的这一处庄子，都是秦家收益排名靠前的产业，老太爷很清楚。他当即抚掌叫好，夸奖秦大老爷有长兄风范。这一关于家产分配的情况，赖氏是早就知道的。

    可是最近两年，赖氏总是说家产分配不公。都是秦家的儿子，怎么自己生的儿子，就只能分得这一点财产呢？她经常跟老太爷哭闹，还鼓捣双生子去老太爷那里要产业，把老太爷弄得不胜其烦。

    赖氏不仅向老头子哭闹，还经常去秦大老爷那里骚扰。说要分家，家产要两个儿子要对半分。秦大老爷不好跟年轻的继母说什么，只好让妻子靳氏出面。

    这郑明璃的亲舅母靳氏也是个厉害角色，面对继婆婆胡搅蛮缠，丝毫不落下风。

    每次她都端着茶杯气定神闲地说：“母亲说要对半分家，我们做晚辈的，是万万不敢忤逆的。这样，明儿个，我就让账房把家里的产业算一算。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我们秦家的产业除了东头那两进院子的祖宅，和通州大街上那一间杂货铺子，其他的都是我那嫡亲的婆婆，借着娘家的势挣来的。这些就跟二叔没什么关系了。要对半分，就把祖宅和杂货铺子分了。不过之前，大老爷承诺给二叔的霸州铺子和通州庄子，二叔就不要拿了，免得落人口实。”

    把赖氏气得够呛，每次和靳氏交锋她都落下乘。后来她就只敢趁赖氏不在的时候，骚扰秦大老爷。经常在府门口堵着秦大老爷闹，闹得大老爷不敢回家。

    前两天，她不知是哪根筋错乱了，趁秦大老爷在家，跑到他书房。没过一会儿又衣衫不整地跑出来，一路嚷着大老爷要非礼她。这事闹得左邻右壁都知道了。现在整个胡同的人都看秦家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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