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蒙眼长带,拍马围着靶场跑了三圈,不慌不忙从箭袋中取出九枝长箭,九箭连发,第一支箭射中靶心,第二枝箭接踵而至,把靶心中第一支箭顶出去,如此九箭如追星赶月般,一支接着一支,都从同一射孔中穿出,直到最后一支长箭射穿靶心,箭羽颤巍巍停留在射孔之中。
他骑马回到三人面前,笑道:“荒草姑娘,在下献丑了,还请姑娘别见笑。”
“屈大名士射艺非凡,小女子自叹不如。今儿若非屈大名士相让,小女子未必能赢过你去。”
阴素华说的是实话,从屈皓文适才表演的射箭技艺看来,她的本事可比不过他。那数算比试,若非屈皓文让她出题,她也未必得胜。若是今儿先比试射艺,最后胜负还不一定。
阴素华双手抄拢一拜道,“多谢屈大名士相让。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小女子先行告退。”
“荒草姑娘,在下请你定下明年今日之期,再走不迟。”屈皓文摆出一副你不答应,就誓不罢休的姿态,定定看着她。
阴素华无奈,只得道:“明年今日此门中,我定当如约而来,咱两不分出胜负,决不罢休。”
“如此甚好,在下恭送姑娘和权大叔,权兄弟。”
阴素华扶着权大叔走出文武馆大门,且走且言道:“大叔,我今儿赢了,你答应我的事儿,可作悔不得。我现今住在客来欢客栈,还有位重病中的兄长在那儿等候于我。现天色已晚,不如由我做东,大叔和权大哥,屈尊移驾到客来欢客栈饭厅中,用过晚餐,再回家不迟。”
“姑娘何须客气,”权大叔笑道,“适才你也听闻,六皇叔把你交付于我,若是走失了你,大叔也担着偌大的干系呢。咱们一起去客来欢客栈,接着你兄长,一起上我家住得几日。”
权武拉拉权大叔的衣摆,低声道:“爹,咱家如此狭窄,又破陋不堪,哪能接待像荒草姑娘这般姣好的人物,不如依荒草姑娘所言,咱们都去客栈里歇息几日,待得寻访到合适的房屋,让荒草姑娘安顿下来,再做计较。”
“傻小子懂啥!”权大叔一拐敲上他脑门,“儿不嫌家贫,狗不嫌主穷,你这才刚开始进王府有了养士之爵,就瞧不起咱家了?”
“大叔息怒,”阴素华忙拦着权大叔胳臂,朝权武使眼色,让他认错。
权武揉着脑袋,闷声道:“爹,孩儿错了。”
“大叔,你老别生气。咱们今儿个发了财,先去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今儿夜里,我带上兄长,就上你家住。你拿拐杖敲我,放狗咬我,也不走,跟定你了。”阴素华笑道。
“果真是个好姑娘,咱们走。大叔今夜可要开戒啦,喝个一醉方休。”权大叔乐呵呵,带着两人朝客来欢客栈走去。
阴素华带着两人回到客栈,刚进门,掌柜从高柜台后迎出来,点头哈腰赔笑道:“荒草上宾,您可回来啦!”
“恩,回来了。”阴素华淡淡答道,把中药交给店小二吩咐他煎熬,带着两人朝饭厅走去。
掌柜的急走几步,寻了个雅座,把她们带过去安顿好。
阴素华陪着权大叔谈笑几句,点了一大桌好菜,安顿下两人,这才告个退,心急火燎跑去燕风房中一看,见他安然熟睡,并无其他问题。遂放下心来,回到饭厅中,见菜已经开始流水般端上桌,遂招呼小二上好酒。
小二捧上一坛老酒,拍开封泥,那香气四溢开来,逗得权大叔直嚷嚷“好酒”。小二把酒倾入酒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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