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政中军和范举先锋部队汇合,安营扎寨完毕。范举去往中军大帐,求见吕先政,把攻打潼庸关情形简单禀明后,从怀中取出血书,递到他案前。
吕先政取过血书,仔细看了,抬头问道:“范先锋官对此事有何看法?”
“禀主上,属下曾听闻,那屈皓文文武全才,擅使一手好箭术。属下在一射之外,城楼上射箭那人欲取我命,也是举手之便。故而,属下揣测,此血书定是那屈皓文亲手射来。此事,也非妄言。”
“唔!你说得有理。本王所询,非是射箭之人的真伪,而是此信中消息,是真是假?那扈元皓,据本王所知,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货。瑰太后如此绝色佳丽,天下难寻其二,如今对他情深意浓,主动*,他果真愿意迷途知返,拱手送回瑰太后,主动谢罪?”
“这个……属下不敢妄言!属下认为,此信中意,当待屈皓文明儿亲自来到军中,方能知晓其中真伪。”
“此事容本王仔细想想,你先退下!”
范举施礼退去,他走出大帐,扬首朝天,长吁一口气,嘴里低低道:“大力,你放心地走吧,你的仇人是谁,本将已经知道了。”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能在千军万马中射杀我手下爱将的人,非屈皓文莫属。屈皓文,明儿只要你来到我军中,本将定要你有来无回!哼!哼哼!”
吕氏大帐中,一人从屏风后闪出,吕先政把手上血书递过去,冲他呵呵一笑,道:“凤奇先生,适才之事你可听清?”
那凤奇先生接过血书,看了看,道:“这屈皓文,不就是前年不肯奉王上召命,出门游历的那位狂生吗?”
“正是此人。”吕先政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本王瞧得起他,想征召他入为我王府养士。他得到风声,居然以游历天下为由出门而去,躲避本王征召。据闻他今年回到京都,小住半月,又出门离去,没想到居然跑到扈元皓这里来了。”
“他投靠扈元皓,可谓是明珠暗投。”凤奇先生略为沉吟,道,“依在下看来,这屈皓文族人尽皆在京城中,他怎敢公然投靠扈元皓,为他奔走效力?与太皇太后和你做对?扈元皓谢罪送出太后之事,说不得是真非假。”
“凤奇先生所言,和本王所想甚是相合。不过,此事不容大意,明儿待那屈皓文来孤王军中,先给他个下马威,再好好盘问一番,定要问出实情,再做计较。”
“吾王圣明!”
潼庸关衙署饭厅内,此时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阴素华酒量浅,哪敢和一帮赳赳武夫应酬,她匆匆用餐完毕,借故离开饭厅,独自朝衙署外行去。
她走到衙署门口,招来守门兵士,问清晚间率领兵丁取来石脂水的那兵士,名唤伍焕,让他去唤来此人。
伍焕闻听召唤,急慌慌来到衙署门前。他走到阴素华身边,施礼问道:“荒草上宾召见小可,不知有何事吩咐?”
阴素华见他左臂缠满布带,皱眉问道:“你这手,怎么受伤了?”
“回荒草上宾的话,小的这手,适才往城楼外丢弃浇了石脂水的尸首时,不小心燎伤了。其实不止是我,众位弟兄,或轻或重,都被燎伤了。”
“你可得小心注意,别被感染了。”阴素华关切道。
“感染?感染是什么意思?”伍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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