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低头恭谨道:“奴婢知道了。”
阴素华摇摇头,转身又好好梳洗一番,这才亲自端了脏水,去往楼下泼洒在地沟里。
权大叔头带斗笠身穿防水斗篷走进来,嚷嚷道:“华儿,你身子好些没?”
“干爹,我身子倍儿棒,没什么问题。倒是我昨夜走后,固州城还算平安吧?”阴素华放下铜盆,过去替他解下斗笠,扶住他朝房中走去。
“昨夜你大战群蟒,干爹听说啦!真是好样儿的。”权大叔笑嘻嘻道,“昨儿你一走,干爹也大干一场。”
“额!”阴素华转过头去,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过瘾,实在过瘾!昨儿傍晚,从陵郡来了数千大齐活兔崽子,叫嚣要踏平固州,活捉你去祭奠数千大齐死兔崽子。被*爹带领众兵丁一阵冲杀,干得他们丢盔弃甲,又丢下七八百死兔崽子。正好凌东狱带着你回来,他放下你,一起加入战斗,又干掉数百兔崽子,那些活兔崽子见势不对,吓得落荒而逃,回转陵郡去了。”
“干爹,”阴素华跺脚道,“早知道有这等好事,我就不走了,也好跟着你去杀个痛快。”
“哈哈!干爹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咳咳……”权大叔一激动,咳嗽不停。
阴素华忙为他抚胸捶背,扶着他坐下,递过一杯茶水给他喝下,关切问道,“好些没?”
“咳咳!好些了,这下雨天,就容易犯老毛病。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干爹在襄州大街上巧遇你,真是祖宗保佑。唉!”权大叔叹口气,放下茶杯不再言语。
阴素华见他闷闷不乐,问道:“干爹,昨儿一对阵,我们这边伤亡怎么样?”
“我们这边,我没叫女兵上阵,让她们帮着固守城池。其余兵丁,死了七八百人。”
“大家士气如何?”
“士气吗,还不错。只因你昨夜独战群蟒,众兵丁抬回那些蟒蛇,摆在衙门外昭告百姓。众兵丁传得你就和天神下凡一般,大伙儿听得兴高采烈。今儿消息传了出去,四乡八邻的人冒雨前来报名投军,衙门外又站了几千丁壮。”
“一连战争不停,百姓们躲的躲,死的死,这固州多大点地方,从何而来这么多丁壮?”阴素华问道。
“你有所不知,固州本城的人,都担心被大齐兵屠城,但凡老弱之人,能勉强符合募兵条件者,都来应征。再加上昨儿陵郡,归郡一带的百姓也得到消息,连夜赶过来投军……”
“走,看看去。”阴素华扶着权大叔,转身朝门外走去。
嫘如飘下楼梯,追到门口喊道:“权大哥,你还没吃早饭呢?”见阴素华跟着权大叔冒雨走出去,慌忙回转上楼,取过她的头盔长枪,又取过一件防雨的斗篷,冒着大雨追出去,把头盔长枪塞到她手上,亲手把斗篷给她戴上,这才回转小楼。
“这傻丫头!”阴素华摇摇头,扶着权大叔朝前走去。
“嫘如哪儿傻?她可是慧眼识英雄。自古英雄爱美女,你也不小了,看这丫头要是过得去,也别管她出身**楼,凑合收了她,早早得个一男半女,干爹也好放心一点。”
“干爹!权大哥比我还大些,不如我赶紧张罗给他成了亲,我再考lǜ,如何?”阴素华玩笑道。
谁料权大叔一听,倒上了心,道:“好孩子,你平素见了好的女子,帮干爹留心一二,武儿老大不小了,的确该给他说门亲事。”
“成。”阴素华偷偷一笑,扶着他绕过公堂,带上一班随从走向大门。心里寻思昨夜权武说找她有事,不知是什么事儿,待会儿抽空仔细问问他。
两人行到空地上,见一堆死蟒放在一边,四处挤满了百姓,正指指点点说笑不休。其余十来排男丁井然有序,冒雨报名投军。倒也奇怪,今儿再没一个女子前来报名。
阴素华道:“干爹,如此大雨,大家可别淋坏身子,不如把公堂暂且开放,让他们到堂上排名登记。剩余的人,可在左右廊下等候。”
“好吧!”权大叔答应了,吩咐身后跟班去传话。
众人欢呼雷动,纷纷去往公堂报名。
两人正打算回转公堂,一个兵丁气喘吁吁跑来,跪在阴素华面前道:“老……老大,您……”
“别慌,歇口气再说。”
那兵丁喘几口大气,这才说道:“老大,小的是受权大人差遣,前来禀告事情的。那公孙大人带着手下兵士,在练兵场上长跪不起。任权大人如何劝说,就不肯带着众兵丁起身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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