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将军本想说。真要是吕元召落了下风,到时候他们几员大将一起上阵,来个群英战阴素华,却听吕先政说道:“若他真能替本王杀了此獠,一血耻辱,本王立刻宣bù立他为太子,待本王千秋百年之后,继本王之位。”
黄将军闻言,事涉立嫡大事,不敢造次,以免惹人埋怨。落下后患,讪讪吞下未曾说完的话,静待场中变化。
吕元召一马当先,朝前冲去,两边人马自动朝后退开,留出一片开阔地带,让两人厮杀。
阴素华虽然心中为爱郎气苦,但她大小也经lì过许多战事,冷静地提起透甲枪,翻身跃下马来,在两军不解的目光中,一步步迎着吕元召一人一马行去。
吕元召的坐骑,乃是一匹黑色矮种马,个头虽矮,却是一匹神驹,能承载起吕元召的双锤重力,千里奔袭,运转自如。他见阴素华弃马,虽吃不透她的意思,却仗着自己胯下神驹,暗自心喜。
一人一骑迅速接近,阴素华不敢在众祭祀军面前使出千手千面舞的身法,依然脚踏梨花步,手上运出内力使出梨花枪法。虽然如此,她的身形却比策马驰骤灵动自如。两人相离尚远,她的身形蓦然拔地而起,如陀螺般快速旋转,带起一股凌厉风势,手上长枪抖起片片寒芒,顿令周围之士感觉风声飒飒,毛骨悚然。大家不约而同屏住呼吸,跄踉后退。
吕元召已经听说过她的厉害,却半信半疑大不服气,如今真的两人上阵对绝,他丝毫不敢大意,遂凝神注目她出招虚实,双臂蓄积起十二分力道。舞起手上双锤,策马去硬接她的透甲枪来势。
“砰!”电石火花之间的一声大响中,漫天枪花都消失了踪影。众人只见阴素华的身形如一道银白的光,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飘飘摇摇落在自己人阵前,稳稳定下身形,手上的透甲枪,枪杆已经扭曲。
吕先政军中发出一片欢呼声,众人的欢呼尚未停歇,只听得吕元召胯下坐骑发出一声高亢的悲鸣,从口中喷出数米远一股鲜血,四蹄一软,轰隆倒下地去。
吕元召立刻跳下马来,脸色阴晴不定,双目赤红,嘴里“啊—”地发出一声巨吼,舞起双锤,撒开大步朝阴素华冲去。
适才这一招,阴素华凝聚十二分的内力,透甲枪带起漫天枪花,自上而下刺向吕元召,不仅被他一眼识出自己枪法虚实,双锤奇准地硬碰硬一招化解了自己的攻击。且他双锤使出的力道,何异千钧,阴素华硬接之下,双臂酸软,两手虎口各被裂开一道血口,身子也只能顺势弹起,飞出老远才能化解他的余力,不显狼狈地飘身立定,但她呼吸之间,隐隐发觉胸口闷疼,已是受了轻微内伤。她深吸数口气,快速调息化解体内不适。
两人这一接招,吕元召又何曾捡到一丝便宜,他难以承shòu对方重击,只得把余力卸于胯下爱骑,致使追随自己数年的爱马无法承shòu两人这一接之力,吐血而亡,自己也是气血翻涌,一口血被他硬生生吞下,无人察觉。
两人更不敢大意,都全力蓄积内势,相对而上。阴素华留了个心眼,不肯与他硬接,手上透甲枪被她舞得风声霍霍,指指点点间很快使出数十招,一则为消耗他的实力,再者也晃得他眼花缭乱,好趁虚而入。
这吕元召却不是省油的灯,他天生神力非凡,又修得一手好锤法,双锤在他手中,就如小孩拿着的两个泡沫玩具锤,丝毫不显费力,舞得大开大合,气度非凡。每一招一式,都发出隐隐风雷之声,让人听久了,感觉头昏耳鸣。
两人这一番死去活来的厮杀,众人看得津津有味,浑然不觉间竟然过了数百招,还不见胜负。阴素华这边,大家都知道她为着屈皓文失踪,心中大不痛快,急需发泄。故而虽然十余位高手在侧,只不过虎视眈眈,盯住对方人马不要异动也就罢了。
吕先政这头,大家也知道这一战乃是关xì二王子继承大统的关jiàn,也不敢插手,眼睁睁看着两人从半夜斗到黎明,不分胜负。
吕先政等得腿麻看得眼酸,见两人尚在缠斗不休,不由萌生弃子而退的意思。他趁众人聚精会神看着场中惊险万分的争斗,悄然下马,故作方biàn之举,带着两名亲卫悄然溜走。阴素华这边混没发觉吕先政暗中偷跑,黄将军见他此举,虽然暗暗不齿,却不敢声张,任他自去。
阴素华在场中和吕元召殊死搏斗,哪还顾得其余,尚在耐心出招,等候这吕氏蛮子气促力疲,好收拾他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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