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时,也不曾做到。
魏王深知,一旦将秦人逼急了,秦国会爆发出什么样的战力,那是一群冷血的战争魔鬼。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得到太多,他只想着能够将魏国者数十年来被秦王抢去的土地重新夺回来而已。
可是,他还没能将魏国丢失的土地夺回来,在大梁却有一个关于信陵君即将夺权篡位的消息渐渐流传开来。
惊疑不定的他迟疑了许久,还是勉强自己去相信自己那个十分讨厌却不得不亲近的弟弟,直到秦国使臣茅焦的到来。
魏王宫,近日以来一直因为秦国使臣的奉承而心情不错的魏王此时的笑意却僵硬在了脸上。
“大王,秦国使臣茅焦在醉后曾言,秦王其实是想求取信陵君的女儿,只是信陵君拒绝了,茅焦才来了大梁。”魏王身边的一个近侍说道。
“此话当真?”魏王心态有些崩了。
“应当属实,是茅焦醉后所说,当时秦国上下其实是希望秦王可以迎娶公主,只是秦王说真正能够影响我魏国的是信陵君,两国若要讲和,迎娶信陵君的女儿更为合适,后来吕不韦等人和秦王争执不下,才定下先向信陵君求亲,若不成,再来大梁。”
魏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秦王一个十三岁少年知晓什么信陵君,但正因为秦王是少年,他得看法无疑是最朴实得,秦国人心中只知道信陵君而不知道他这个魏王。
魏王和自己得这位弟弟之间其实有一个死结,很多人都认为魏王是嫉妒自己弟弟的才能,但魏王知晓自己,他从不曾嫉妒自己弟弟的才能,因为信陵君的出身已经决定了他永远只能是臣。
他们之间真正的死结是十年前信陵君窃符救赵私杀大将瑨鄙的事情。
那一战固然救下了赵国,但却让魏王父子两代苦心经营的十万魏武卒损失惨重,而数万魏国将士的鲜血换来的是什么?仅仅只是信陵君个人被世人传颂的美名。
惨痛的损失被他这位魏王承担了,好处却全归了信陵君,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心里平衡。
更何况帮信陵君窃取虎符的还是他的枕边人,这更是犯了大忌,无论是以魏王的身份或是以男人的身份。
“这个小秦王的心思确实够毒的,虽然知道其中很可能是假的,但孤这怒火却总也压不下去。”魏王无奈道。
“这些未必就是秦王地毒计,大王,今日听闻,信陵君和咸阳那边颇多书信来往,在军营的密探貌似偷出一封,还请大王过目。”近侍呈上一封帛书道。
魏王展开一看,只见其中的内容多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聊,在每到关紧之处,字迹总是被一团墨迹掩去,魏王看着这团墨迹直觉的分外刺眼,掩去的是什么?
“大王,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近侍恭声道。
“什么话?”
“如今信陵君攻秦,战死的都是大王的士兵,但名声却全落在了信陵君身上,而信陵君还为此沾沾自喜,丝毫不觉得是大王成全了他,他这样做,未免太····”
“住口,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魏王恼了。
近侍的话触及了他很多不好的回忆。
陈年的老伤口再次被撕开的魏王觉得心里很不爽,不爽的他只能回去磨练一下车技,以此排解心中的烦闷,但紧接着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心中已经有刺的魏王在得到越来越多关于信陵君的消息后,心情越加的沉闷,而随着秦国境内正在大规模聚拢兵马,甚至连南郡的兵马都在集结时,魏王彻底坐不住了。
因为这场战争无论成败,对他这位魏王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败了,死的是他的士卒,胜了,成全的是信陵君,况且,秦王已经给出了让他满意却只需要付出一个女人就能达到的好处,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