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自己大姐来的方便呢。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别耽搁时间,上车。”
宴惊鸿快走两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谢谢。”
“不用谢,你现在是司南的私人医生,于情于理我都该护着你。”
“我谢的就是这个。”
司景辰忽然扭头看着宴惊鸿,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淡漠,说话客气,坐姿也标准拘束,与他隔位而坐。
司景辰抿了抿唇,收回视线,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很快到了宴惊鸿住的小区附近。
她住的那里晚上路两边停满了车,她害怕代驾把司景辰的车开进去开不出来,万一有点剐蹭,算谁的。
于是喊了句“停车”。
车子靠边停下。
宴惊鸿推门准备下车,司景辰的声音幽幽传来:“以后要是有人找你麻烦,你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借我的势。”
记得上次她在肖家的时候借了他的势,还是她被当了回枪使才扯平。
她可不想再被他当枪使。
“我先谢谢司先生的好意了,不过应该再用不着借您的势,不然我下次也不知道该用什么人情来抵消。”
说完,宴惊鸿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司景辰看着隐入夜色中的背影,深潭般的眸底划过一丝兴味。
还挺记仇。
宴惊鸿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江添打电话。
但是她的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今晚本来就是她提议去喝酒。
因为半路杀出个贺以翔,事情才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如果没有贺以翔出现,或许今晚就是她扛着醉酒的江添回来。
她们这对难姐难妹,曾经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渣。
不同的是,宴惊鸿不动声色地将过去一刀斩断,云淡风轻地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江添说着豪言壮语,誓与狗男女势不两立,但是每次看见,还是会跟自己过不去,不是出去买醉就是在家痛哭,醒来后又不承认自己做的那些蠢事。
打不通江添的电话,宴惊鸿就先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手机里没有任何来电和消息。
她找了一圈,发现没有楚源的电话,只能给司景辰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宴惊鸿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大概他在洗澡。
于是她长话短说:“司先生,我想问一下楚先生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你找他干什么?”
司景辰的声音有点远,可能是手机放在一旁,人还在洗澡。
“我想找张楚问一下江添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你等一下。”
话落,那头的水声也停止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又安静了一会儿,司景辰的声音传来:“是跟张楚在一块儿,喝多了,在张楚家睡了。”
“麻烦司先生告诉我张楚家的地址,我去接她。”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细微的吸烟声。
“你朋友成年了吧,用的着你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