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命为军祭酒的贾诩本来正在并州军营中跟高顺交流着阵法心得,温侯府却来仆人说吕布找自己有要事相商,贾诩只好放下手头事务,跟着那个仆人直奔温侯府,身旁依旧跟着从西凉军营带出来的小兵二狗。
进了温侯府后,贾诩一眼就看到了原地来回踱步的吕布,上前行礼道:“贾诩拜见温侯。”
吕布一见贾诩来了,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一脸的郁闷道:“文和(贾诩,字文和),我可算把你盼来了,我遇到了个大麻烦。”
贾诩虽然猜到吕布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吕布这种郁闷的表情还是极其少见,有了几分兴趣道:“愿闻其详。”
吕布慢慢向贾诩倒起了肚子里的苦水,戏老人有个重伤的儿子叫戏志才,一见到我就破口大骂,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好像跟我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本来吧,我被骂惯了倒是无所谓,可是他这样不分时间场合的乱骂,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温侯府里养了个疯子。
听完吕布的牢骚后,贾诩倒是毫不着急,调侃道:“像温侯这样的英雄人物都不能解决,更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军祭酒了。”
吕布哪会不知道这只是贾诩的托词,可不能让贾诩就这么撒手不管,除了贾诩外,吕布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制服得了屋内的戏志才。苦着脸拜托道:“文和你少跟我来这套,你的能耐我能不知道?你就算是帮帮我,我实在是对他束手无策了。”
贾诩见吕布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对那个让吕布都头疼的戏志才倒有了几分兴趣,拱手欣然领命道:“既然温侯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试试运气吧。”
一听到贾诩应允了,吕布脸色顿时好了不少,估计无论是谁被人无缘无故的一通乱骂,脸色都不会好看。吕布赶紧叫了个仆人,带着贾诩去了戏志才养伤的屋子。
贾诩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温侯府的老管事正在跟床上的青年解释着什么,不过看床上青年的神情似乎有些憎恶。
戏老头见到贾诩进来,犹豫了下后,从床边站起身子走了出去,跟在贾诩身后的二狗很懂事的轻轻把门关上了。
敷了药的戏志才脸色总算有了一点红润,打量着进来的两个陌生人,疑问道:“你是何人?”
二狗给贾诩端了根木凳摆放在床前,贾诩一脸笑意的坐下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眼前的中年大叔细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还时不时的散发出毒蛇一般的光芒。
毒!这是贾诩给戏志才的第一印象,听见贾诩发问,戏志才顿时满腔正义道:“吕布认贼做父,残害忠良,我就是要骂得他无地自容,我这么做有错吗?”
贾诩脸色不改,反问道:“温侯大婚那日,是谁保全了你们的性命?你深陷大牢,又是谁不顾一切的来救你?你重伤昏迷,又是谁给你请了洛阳的名医?”
本就孤傲的戏志才被贾诩这三个反问驳得哑口无言,因为这三个问题的答案都直指那个被自己大骂的男子——吕布。
见戏志才不开腔,贾诩再次问道:“我且问你,乱天下者何人?”
“乱天下者必董卓!”躺在床上的戏志才咬牙切齿道,那模样真是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似乎猜到戏志才会这么说一般,贾诩不给戏志才任何思考的机会,紧紧追问道:“那董卓死后呢?”
戏志才瞪大了眼睛,否定道:“这怎么可能!且不说董卓手握数十万雄兵,单凭吕布在董卓身边,恐怕便无人能伤害董卓分毫。”
没想到戏志才看得还很透彻,贾诩点了点头,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
贾诩脸上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戏志才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以至于失声大呼道:“这不可能!”
“嘎吱!”门带着刺耳声被推开了,准确说是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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