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吕布。
吕布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伸出手抓了好几下,才握住蔡琰递来的杯子,小喝了两口。蔡琰走到吕布的身后,很轻柔的给吕布揉着头上的穴道。
吕布顿时感觉脑袋不像刚才那么昏沉了,甚至还有一丝清爽。今天吕布出了貂蝉的房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带上那个给自己牵马的汉子,在长安城里找了一处酒家,跟那个不喜欢说话的汉子对饮了起来,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一直喝到了晚上,两人才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的摇晃着走了回来。
吕布闭上眼睛,很舒适的享受着这份宁静。蔡琰给吕布轻轻的揉着,低声问道:“夫君为何没去新人房内,反倒来了妾身的房间。”
吕布瞬间睁开了眼睛,眼中再也看不出半分醉意,冰冷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对么?”
蔡琰没想到吕布会这么偏激,赶紧解释道:“夫君误会了,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吕布眼神又暗淡了下去,顿时又回复成了刚才醉醺醺的样子,略带疲惫道:“我今晚睡你这。”
蔡琰一愣,继而眼睛有些湿润起来,吕布这时想着的竟会是自己。蔡琰慢慢解开了吕布的玉带,帮吕布宽衣。
吕布带着酒意滚到了床上,感到身子有些发热,干脆一把将身上的衣衫直接扯了下去,露出了健硕上身。
吕布虽然相貌俊逸,但身上却满是伤痕,各种各样的大小伤痕在吕布的背上纵横捭阖,让人触目惊心,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个二十岁男子该有的身体。
蔡琰给吕布盖好了被子,轻轻吹灭了烛火,褪去衣衫,小心翼翼的钻进了被窝。
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吕布翻了个身,平躺在了床上,始终跟蔡琰相敬如宾。他两的中间似乎永远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蔡琰知道,那条沟壑叫做江瑶。
吕布不知怎么总睡不着,干脆又睁开了眼睛,带着一丝疲倦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蔡琰小声嗯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往吕布身边挪了一下。
吕布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似乎陷在了回忆之中,慢慢的讲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天生巨力的小男孩。十三岁那年,小男孩独自去林中打猎,却遇到了两个迷路的小女孩……
吕布的语气越来越缓,讲着讲着就慢慢的睡了过去,嘴角边挂着蔡琰从来不曾见过的笑容。
蔡琰侧过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吕布,也缓缓闭上了美目,心中一片宁静。或许,这样就很好了吧。
而另一间房间内却灯火通明,貂蝉端坐在床边,身上披着凤冠霞帔不曾脱下,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吕布的临幸。然而从吕布离去等到现在,却也不见吕布的身影,吕布究竟会去了哪里。
温侯府内的婢女在房外小心的敲了敲门,通报道:“温侯刚刚回府了,说叫您今晚自个儿早点歇息。”
貂蝉的脸瞬间苍白了不少,这让性子倔傲的貂蝉有些受不了,无论是相貌还是诗词歌赋,貂蝉无所不通,只是吕布为何偏要这样对待自己。
貂蝉平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咬着嘴唇恨恨道:“新婚之夜都不肯来么?”
好一会儿过后,貂蝉慢慢冷静了下来,握紧的粉拳松了开来,轻轻扯下了自己的红盖头,很平静的将凤冠也取了下来,偏执的性子让仇恨的种子在貂蝉的心间慢慢发芽了。
吕布,你给我的耻辱,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