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悦讲林子睿人还不错,让夏玲月有空自己去接触接触。
夏玲月百无聊赖听余香银讲课,左右看看,先前一个小鬼就罢了,现下又多一个,还得教他习字。没办法,谁叫悦姐将人托付给她了,好在这次的先生不教她为人妻为人母的道理,讲的课也勉强能听进去。
待到仆人将两碟小食呈上,院子里只剩下他三人,夏皓轩、谢金泽各领了自己那份包子。
谢金泽嘴里塞着包子,一手拿碟子一手操起蒲团,他将蒲团丢到夏玲月身旁,坐了过去。
夏玲月正持笔写字,忽有人凑近,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的热气。她往一旁躲去,脸色一厉道:“谁让你坐这么近的?字不识得,总晓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谢金泽被包子噎住,涨得满脸通红,想发火又觉不妥当,想撂挑子走人又觉得自个没那个身份,坐在原地无所适从。
他红着脸呆坐许久,还是夏皓轩来将他拉走,他看见夏皓轩冲小姐翻了个白眼,小姐亦回了个白眼。
为何他姐弟两个看起来也不对付,昨日不还好好的吗?
他将他拉到院外的亭廊内,在长椅上坐下。夏皓轩半边脸还包着包子,嘟嘟囔囔同他道:“嘴毒是吧?她就这个德行。”
夏皓轩见他一脸枉然,凑上去在他耳边道:“我偷偷跟你讲,你别告诉别人哦,这个是夏玲月,前些日子那个是悦姐。悦姐是只鬼,不过悦姐是个好鬼,偶尔会来看看我,陪我玩,包子也是她特意吩咐下去为我安排的……”
谢金泽大睁着双眼,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是那么回事。他每日多了分提心吊胆,然而府上再无旁的神神鬼鬼的事,除去小姐变得娇纵些,日子也就那么平淡地过去。他不时会想念之前那个悦姐,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再见会不会还和之前一样,小姐照顾着小公子和他两个,他们三人一同溜出府玩。
一晃五日过去,夏玲月乔装打扮一番,只叫上谢金泽,同他一起偷溜出门。
她站在玲珑阁前,稍有些忐忑,上得二楼,见着林子睿,才将他同记忆中拉下她外衫的浪荡子合上,长得倒是斯文清秀。
夏玲月从乱成一团的桌上理出头绪,接手上次秋文悦缝剩下的。她专注缝衣,林子睿忽出声询问道:“今次你弟弟为何跟个侍卫一般搁那杵着?他犯什么事了吗?”
夏玲月尴尬笑笑道:“没什么事,他不好好习字,小罚一下。那个…金泽,你自去玩吧,稍晚来接我。”
林子睿觉得她今日有些许怪异,也不像前几次那般老板老板的唤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懒得过问,也便由她去了。
夏玲月缝完衣服将之套在人偶身上,林子睿凑过来看,她往一旁避了两步,眉头浅浅皱着。
林子睿低头嗅了嗅,问道:“我身上有异味还是怎的?你为何避让我?”
夏玲月垂目玩着手指,林子睿见状,道:“若是你今日有烦心事,那便先回去歇着。衣服不错,不过半月才出一件太慢了,这有个废偶,你拿回去,在家也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