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能不了了之,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九方韶云并不是受害人,没有资格替受害人放过加害者,她带着泪流满面,战战兢兢的婢女桃儿去见城主夫人芄兰,待其发落!
看着跪在地上,又惊又吓,不住哭着磕头的桃儿,城主夫人芄兰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亲手将其从地上搀扶起来。
“此事儿是吾之错,对外甥太过纵容,也未能发现你所受之苦。如今吾体内之毒已解,你并未对吾造成生命威胁,此事儿便罢了。”
城主夫人芄兰果真心胸宽广善良,哭得越加大声的婢女桃儿,再次跪倒在地,止不住的给城主夫人芄兰磕头。
城主夫人芄兰再次将其搀起,道经过此事儿,她不能再留婢女桃儿在府上做事儿了。
说着,从匣中取出一锭银子,道婢女桃儿之前伺候她时也是尽心尽力,这银两给其作为路费,让她去他地谋生,杻阳城自是待不得了。
双手颤抖的婢女桃儿不肯接银子,道她做了错事儿,城主夫人没有责罚她,已是开恩,她怎还能厚脸皮的收银子。
这时,得知消息的柱子似一头野猪般怒气冲冲的奔进屋子,一把从城主夫人芄兰的手中抢过那锭银子,就朝着婢女桃儿的脑袋砸去。
十几两的银子就和石头一样坚硬,这若砸在脑袋上,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眼看着,银锭子就要砸在婢女桃儿的额头上,殷玄凌忽的一伸手,手掌挡在婢女桃儿的额头前,一把抓住银锭子,之后就顺手递给了九方韶云。
被柱子突然之举骇了一跳的城主夫人芄兰,待缓过神来,立刻冷脸喝问柱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姨娘,这贱婢给您下蛊毒,您不打死她,还留着这贱婢做甚?”
怒气冲天的柱子叫嚷着,面目狰狞好似恶鬼一般,伸手去抓婢女桃儿。
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婢女桃儿,吓得瑟瑟发抖,恨不能有个老鼠洞在此,立刻躲进去避难,下意识的一下子就缩到了九方韶云的身后。
柱子伸出去的手落空,见九方韶云挡在婢女桃儿身前,黑着脸骂道:“滚开。”
“咚”的一声,银锭子从九方韶云手中飞出,砸在柱子的头上,顿时砸起一个大包,痛得柱子吱哇乱叫。
接住落下的银锭子,九方韶云在手中上下颠着,似笑非笑的开口。
“姐姐可不是你姨娘,不惯着你臭毛病。刚刚吾可是只用了三分力气,若是你再敢对姐姐我出口不逊,就让你脑袋尝尝开瓢儿的滋味儿!”
“你......你个贱女人......”
“啪”的一巴掌抽在柱子的脸上,把他后面骂人的话打了回去,九方韶云一脸无辜的表示,她可是警告过柱子了。只是没想到他是一个猪脑子,记吃不记打,这不能怪她!
牙齿差点儿被抽飞几颗的柱子,学那婢女桃儿找挡箭牌,急忙缩在他姨娘的身后,哭着求救。
“姨娘,这贱女人打我,你快叫人来,把她拖出去杀了。”
一脸愧疚的城主夫人芄兰,没有理睬嘴里不干不净,喊打喊杀的柱子,抱歉的请九方韶云见谅,是她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外甥,让九方韶云见笑了。
说着,拉起婢女桃儿的手:“桃儿,咱们的缘分尽了,你去吧!以后好好生活,若是万一哪天遇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时,你可再回来见吾,吾自是不会袖手旁观。去吧!”
眼泪像是洪水一般止不住流下的桃儿,再次跪倒在地,给城主夫人芄兰磕了一个响头之后,又朝九方韶云与殷玄凌二人深施一礼,头也不回的奔出门去。
眼见桃儿跑走了,柱子登时叫喊起来:“贱婢,你逃去哪里?”
沉下脸的城主夫人芄兰一把扯住柱子,道他若是再敢瞎胡闹,她就不念亲情,狠心将他赶出府去。
柱子从未见过自己姨娘这般生气的模样,不敢再造次,恶狠狠的瞪了九方韶云一眼之后,拂袖而去。
心性残暴歹毒的柱子,哪里肯轻易放过桃儿,带着那群泼皮追上桃儿,将人家一个清白姑娘给糟蹋了不说,还将人给吊在树上勒死了。
不过柱子后来也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他与山贼勾结,假装被绑票,勒索城主贾富贵,结果城主贾富贵不肯付赎金,那伙儿穷凶极恶的山贼,就将柱子给剁成了块儿,丢去山里喂狼。
这皆是后话,暂且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