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
提到上午,顺带想起了一些令人烦乱的事情,她动作微顿,应该不是因此才憋着气吧,心底坚决否认。
“怎么样?你找到柳师兄了吗?”阿煦突然话锋突转。
晏诗惊讶的看了阿煦一眼。
“嗐,你中午那样,肯定有事。上次你不是说要问他么?我想应该就是了,没错吧?他怎么说?”
突然有些羡慕阿煦。聪明,也懂得如何过得单纯快乐。不像自己,也觉得自己聪明,可好像往往陷入更难以抉择的泥潭。
如果是阿煦,她会怎么选?
阿煦肯定会说,“你爱说不说呗,不说我可走了。对了,你可记住不是我让你说的,是你自己求我听的哦。”想着想着,便忍不住失笑。
“喂,诗妹,你魂不守舍的笑什么,难道柳师兄对你……啊,真的吗?”
晏诗瞬间脸色黑了下来,“你都想些什么!”
“我没见到他!”
“噢,”阿煦颇为失望,“没见到就没见到呗,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晏诗感觉一阵气血翻腾,咬牙切齿的低吼道,“阿煦,你给我起来,再接我几招!”
不明所以的阿煦只得在地上连滚带爬,才堪堪躲过了晏诗喷火泄愤的一通连招,“诗妹,我也是有火气的!”
说罢双手地上一撑,双腿向晏诗猛扫过来。
二人霎时又战作一团。
……
直到躺在床上,晏诗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身上的薄毯一会儿裹着,一会儿掀开,长长的黑发在枕上绕成凌乱的形状,恰如此刻的心情。
到底要不要打听那个秘密。呸,被那家伙整得如此神秘,不过是猴子的事情罢了,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故弄玄虚。
晏诗拉了拉枕头,让它更舒服的垫在脖子下方。
可是看他那副样子,似乎背后有了不得的牵扯。倘若是什么凤鸣楼的秘辛,或是哪个长老甚至可能是明霄不为人知的秘密,从而面临被灭口的风险,那就太不划算了。
晏诗皱眉翻了个身,躺平了身体。继而又想:或者不是别人,只是柳叶刀。他和山猴如此亲近,也许,从小无人教他男女之事,便随本心而动,与山猴也有了那……因而要是告知于我,就要杀我灭口。
突然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狠狠的揉搓着自己的脸,让内心这种毫无边界的推测赶紧打住。
这都什么!柳叶刀看起来还算正常吧,应该不至于。啊……她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脸,忍不住“嘶嘶”痛呼,脑子这才清静下来。
“好了!管它是什么呢,内门考核近在眼前,老子只需要安心准备考核就是。操这么多心做甚?无聊!”
一番痛骂过后,晏诗终于安心的躺了下来,就着窗外漏进来的一缕月光,呼吸渐渐深长。
夜色渐浓,月斜西天。苍梧山上一片寂静,年轻的弟子们鼾声轻响,偶尔响起几声虫鸣。
正是暑气渐消,气温宜人的好睡时刻,然而晏诗却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