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可能发现了什么情况。”
“不会跑哪玩去了吧。”一个名叫容昌的年轻弟子转着手中的筷子道。
他是最近一年才晋升的内门弟子,十六岁,亦得师门看重。
“师姐虽然年纪小,但我想分得清轻重。”
容昌意外的看了说话之人一眼,嘴角瞥了瞥。
替晏诗说话这人姓翟名伐柯,三年前就入了内门,沉稳少言,但此次却是毛遂自荐进入晏诗这队。
“不知大家都有些什么消息,不如先说说看。”戴玉今天探知了粮官住所,有些兴奋。
“算了吧,等会人回来了又要说一遍。”荣昌不满的啜了口茶。
何其道,“师姐定然心中有数,不必着急,少会就会有消息的。”
话音未落,便见一黑衣人气喘吁吁跑进大堂,说有信要给一位姓翟的客人。
“给我的?”翟伐柯有些意外,接过信来一看。
信纸末尾那若隐若现的凤凰印记,让他便知这信从何处来。
“哼,看不出来啊,”荣昌托着腮,酸溜溜的打量翟伐柯。
众人一看信,纸上寥寥数语。
旅途劳顿,好好歇息。”
“这是什么意思?”有人不解,啥也没说啊。仅仅是报平安?
“师姐他们……”
“啊,老谭!”
谭涛快人快语,刚要说话便让戴玉给打断。
他转向旁边等着回信的黑衣人,“这是谁给你的?她现在怎样?”
那黑衣人一路小跑过来,腿都酸了,连水都没得喝上一口,正满腹怨气,看戴玉口气甚大,咄咄逼人,更心中不快。但又不敢得罪,只得闷闷说道,“信上都写了吧。”
何其递上杯茶,又问道,“这位小哥儿辛苦了,先喝口茶水再说。”
那人心中畅快,不等何其问,便一股脑道,“她们现在已经是咱封城主的座上宾,好酒好肉招待着,好得很呐。你们不用挂念,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什么?”
戴玉忍不住道。
何其也再问了一遍,“那她们,现下是住在城主府中?”
黑衣人掀衣领扇了扇风,“那是自然。不是叫你们勿念么……”说罢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急忙改口,“没事就赶紧给写个回信吧,我也好感觉回去交差。”
“也省得你们……师姐……”
何其眼光骤然一深,转而笑道,“哎,好。”转头就让人拿纸笔给翟伐柯。
黑衣人偷瞄着翟伐柯写信,口中却道,“方才听你们叫她,师姐?”
“四姐儿,”何其笑眯眯纠正道,“我们是同乡,结伴来雍州城寻活路。她在家中排行老四,大家都叫她四姐儿。”
“噢,那行,赶紧写吧,也别让人家担心。”
“好嘞。”
“既然她们两个妹子有了安身的地方,我们也就放心了。几个大男人,找处吃饭的活计还不容易?翟大哥,你就告诉她们,好好待着,我们也去找我们的好日子去了。让她们多保重。”
翟伐柯深深的看了眼何其,心一横,顿时下笔,字不如何漂亮,但横平竖直,手劲极稳。
吹干了墨迹,塞回原本的信封递给黑衣人,待其离去,众人这才举头小声讨论起来。
“何其,你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先别问了,咱赶紧先换个地方住。”
“换客栈?”
“为什么?”
“这里已经被那人知道,不太安全。”
说话的人是李沧。
果然谨慎,何其赞赏了看了他一眼。“没错,那人既已看过师姐的信,想来对师姐身份有所怀疑。我们继续在这,就是敌在暗,我在明了。”
“这样不仅关键时候帮不上忙,还会成为她们的拖累。”戴玉道。
“那即可就走。”谭涛说罢便起身。
“等等!”
“不知道此处被监视了吗,分散开来,到‘红日客栈’回合。”
“那是哪?”
“我们来路上经过的上一个路口处,门口挂有红色酒幡的便是。”
“好家伙!”谭涛一拍他肩膀,不顾何其龇牙咧嘴,笑道,“我先走一步。”
不一会,该处客栈陆陆续续溜出了几条人影,汇入黄昏熙熙攘攘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