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鸣楼一心靖匪的同时,也没忘了此行下山的目的,将沿途村镇中的好苗子悉数拢进了队伍中。一行人去时还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回时却是带了一群半大小子,活似人口贩子。直把李懋等性格孤僻人士闹得头疼。
成诚亦在大力整顿雍州吏治,抓了一大批贪官污吏,拉到街口当众杀了,将其家产大部分充公,用于鼓励农桑,恢复民生。又从粮官口中,在雍州城西北郊外找到了封不计囤居的粮食,尽数借了一时之难。条条政令推行下去,一时间,来投者众,雍城这个南北要冲,开始呈现出百废待兴的局面。
晏诗等人也再度回到了雍州城。听到的皆是晏诗的名字,听说还有人找人给晏诗画了像,在家里供个长生牌位,听得晏诗哭笑不得。
此时雍城在成诚的治理下已是有模有样,成效显著。众人再次相见,气氛十分欢喜。
第二日凤鸣楼就要拔脚回山,于是有人提议,当夜在新开张的顺天酒楼一聚,权当饯别。众人纷纷响应。
辛苦奔波数月,血火生死之间来回,众人的感情越发深厚,此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众人兴致高涨。暮色乍现,人就纷纷聚齐了。今日为朋友相聚,不着校服,众人都换上了自己习惯的服饰,走在一起勾肩搭背,交杯换盏的,不像宗门人士,倒像江湖游侠。
这顺天酒楼是个眼尖的外地客商开的,提前被知会的酒楼老板,哪能不知道这来人都是些什么人物,亲自在大门口迎接,连声夸着:“哎哟哟,请进请进,都是神仙似的人物,我们顺天酒楼今儿真是蓬荜生辉!”
“来来来,最中间的那几张桌子,都是给各位留的,慢坐,慢坐。”老板满脸堆笑,让人心中喜悦,却又不过谀。
晏诗朝他笑着点点头,跟着众人进去了。
一二楼是大堂吃饭,三四层楼内有包间,能吃能卧,倒也方便。怕客人食饮无趣,大堂中央垒起个高台,时有歌舞表演。
今夜的人不多,可也不少。雍州城本就是个商业交流重镇,之前因为土匪横行,来往客商或绕路而行,或匆匆而过,使得城中冷落。如今安定下来,敏锐而胆大的商人自然是循着味过来。因而此时来顺天酒楼这地方消费的,都不是没钱的主。
凤鸣楼弟子们大多年轻,又是初战告捷,心中快慰。人人意气风发,男的个个英姿勃勃,女的则顾盼生姿。其中霍倚秋打扮得尤为精致。
一袭红色衣裙,舒袍广袖,腰身纤细,面上敷粉涂脂,更显得她皮肤白皙,容色照人,只让人眼前一亮。看得出费尽心思。
当晚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饶是朝夕相处了月余的弟子们,都不由惊艳。别谈那些雍城官兵们,觥筹交错间,目光都禁不住多瞟两眼。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又怎能不晓?感觉终于狠狠扬眉吐气了一回,心中得意之际,眉目间的风情更是毫不吝惜的流露出来,惹得旁桌的客人也频频朝这张望。
晏诗也觉得甚为养眼,不禁多看了两眼。她自己倒是头发扎马尾,绑腿束袖,一副男装打扮,浑不在意的翘着个二郎腿喝酒吃肉。殊不知这副装扮搭配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反而突显出少女青涩的曲线,更显亭亭玉立,动人心魄。
看他们行事疏阔,有大胆的陌生人过来相交,都免不了最后同霍倚秋谈上几句,霍倚秋乐在其中。场中还有不少豪门子弟,她少不得与其推杯换盏。
“小刀,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霍倚秋袅袅婷婷走过来,拉住柳叶刀。
柳叶刀不动声色避开,“不必了。”
“你总是这个样子,你作为师父义子,总要和他们多走动走动……”话未说完,柳叶刀便离桌而去。留下霍倚秋在原地,颇为尴尬。
她忍不住斜乜旁边的晏诗一眼,他们三人原本位置就离得近。
此时晏诗别过脸去,似乎看台上表演看得入神。
可唇边那抹似笑非笑依旧让霍倚秋感觉像被抽了一巴掌。
“哼!”
霍倚秋恨恨的一扬手,袍风差点甩到晏诗脸上。
晏诗不防,稍微侧头避过,可鬓发还是被扫到。“师姐小心,衣服破了可就不好了。”
她理了理头发,语气凉凉。
霍倚秋好似没听到,走远了。
“她也太过分了。”阿煦在旁瞅见,等霍倚秋走远了,赶忙跑过来安慰道。
“没事,失了面子嘛。”晏诗把阿煦推走,抄起酒壶,半撑着头看表演。
除了雍州城的官兵,凤鸣楼弟子们也颇多感慨,彼此之间你来我往,几番过后,饶是这酒再淡晏诗也快受不住了,后劲渐渐泛了上来,晏诗的双颊染满胭脂色,懒洋洋的,东摇西摆,身上的酒气愈发浓烈,活像个装满了酒的皮袋子。
此时台上正表演到精彩处,一群少女将裙角转得高高扬起,美不胜收,晏诗大声喝彩“好!”便“啪啪啪”的鼓起掌来,抬手又是一口饮尽杯中酒。
“你喜欢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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