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前,严天行就拿到了晏诗的身份材料。
拈着手上两张轻薄的画像,严天行并排放在案上对比着
五分眉眼,三分脸型,尤其眼神中的清明透亮,和薛璧的如出一辙。而其中的勃勃英气,又比薛璧强势激烈。
“巧合?呵……”
当他走进成诚办事的大堂时,成诚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
“成统领这模样,是在等消息吧?”
“严捕头?这么晚你还过来。”
严天行对成诚的态度很满意,大踏步靠近,扬起手中两张画像,“我看了许久,觉得这二人当中必然有联系,故而特来看看,有什么消息。”
两张大大的面孔在成诚眼前晃啊晃,成诚的心也随之七上八下。
“这个……乍一看,确实……”
成诚斟酌着用词,不妨外头有士兵风风火火进来报告,“城主,宗教头回来了,正在外面侯着呢。”
“行了,让他先下去休息吧,严捕头在这里,别失了礼数。”
“是!”士兵年纪尚小,唇边泛着轻轻的胡茬,朝气蓬勃。
他待出去回复,余光瞥见成诚手中画像,立马住了腿,“咦?这画像好像……”
“你认识?”
严天行立马抽出成诚手中的画像,摊到小兵脸前,“快看看,像谁?”
小兵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安,转目看了看成诚。
只见成诚摆摆手,“下去吧,我跟严捕头说。”
“怎么回事?你认识她?”
成诚拉严天行在椅子上坐下,又取过严天行手中画像,细细看了一眼,道:“算是认识。”
“成诚!你好大的胆子!”严天行立刻站了起来,须发怒张。
“若非今日被那小兵叫破,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严捕头不要着急,坐下慢慢说。”
成诚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说吧,我听着。”
严天行兀自站着,俯视成诚。
成诚理了理官服,“去年我雍州地界出的事,严捕头知晓吧。”
“那是自然,雍城前任城主封不计竟然勾结山匪,祸害十里八乡,被凤鸣楼有个叫晏诗的,带人一举剿灭。这事皇上都赞一声好呢。”
“这个人,就像晏诗。”
“你说什么?”
“她就是晏诗?”
“晏诗在我雍州城的地位,那就是护佑一方的活菩萨。如今莫名成了鱼龙卫的阶下囚,若是消息不慎泄露出去,激起民愤或引起恐慌,我作为地方长官,绝不能坐视不理。因此,不管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谨慎行事,查明清楚了,再向您回复。这样,严捕头应该能理解吧。”
严天行气势收了回去,“原来如此。”
“那如今可有结果,她是不是晏诗?”
成诚苦笑道,“知道严捕头心急,可是雍州城距离苍梧山也有些距离,何况他们对我雍州有大恩,总不至于夜闯山门。”
严天行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明日,明日定能给捕头一个答复。”
成诚赶忙道。
严天行心痒难耐,终是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好吧。明日静候城主佳音。”
成诚笑着点头,送他离开。
待严天行走远,成诚便立即命人熄灯关门。
方才那小兵见他整个人在灯火中气势微沉,便试探问道,“城主,刚才,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成诚看了他一眼,“入了行伍,一切令行禁止,没有问你,就不许多嘴。”看着他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身板,又微叹了口气,“再有下次,你就回家去吧。”
“我记住了!我保证!没有下次!您别赶我……”那士兵眼里立刻泛起了泪花,抓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行了,宗胜在哪,带我过去。”
“嗯!”他吸了把鼻涕,抹干脸上泪痕,手提灯笼为成诚照路。
……
“梆梆梆……”更鼓敲响,又是子时。
黑压压的夜空,铅云层层堆叠,似乎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雪。
一人身披黑色大敞,悄无声息的自暗处显现。
“谁!”
门口守卫见暗处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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