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忧心如焚考虑这个艰巨的任务怎样去完成。
既然不去不行,去了不吃也不行。
村人办席,肉食为主。猪羊鸡鸭全会上桌。
赵妈与自己的肥胖365天,天天斗智斗勇。
对于肉,别说吃,多看两眼都会长到自己身上。
最担心的就是盛情的主人会不停地把肉夹来往碗里堆。
如果这样,吃一家身上准得长半斤,全部吃下来就成一头大象。
至于说二叔得到全村人的照顾,村长说这点不假。
二叔在村里出现,只要是碰上饭点,都叫着去桌上。
二叔不会客气,吃了一抹嘴也不说声谢。
隔几天或者十几天,这家人会在一瓶酒或者一块肉面前一怔,然后明白是二叔赶集回来交的饭钱。
对方不接,二叔就放在地上,唱着东风吹战鼓擂就走了。
村里人在树下“斗地主”,桌上摆着毛毛钱。
二叔不会,但他会从小卖部买一盒烟往牌桌上一扔,让打牌的人往二叔点点头。
据说有一年的夏天二叔神志特别的正常,人们基本放弃他是一个有毛病的人,说话办事跟常人无异。
这个夏天,人们掏问出了他的身世。
知道他出生在部队的军区大院,父母是一九四八年参军的老革命。
二叔与赵家人没有血缘关系。
二叔父母与赵总父母是战友,二叔是过继给赵家的。
这个复杂故事的来龙去脉二叔讲不出。
这个夏天,二叔没有唱歌。
二叔不唱歌后,晚上的一场节目没有了,人们都不适应。
特别是猪狗鸡,等不到二叔唱歌,躁动不安。
狗们集中在村子的中央场地齐头向二叔的赵家大宅遥望,时不时呜呜呻呤两声。
狗们在一起不打不闹,村里人很心悸。
猪在圈里散步。
猪在往日里一阵尖啸后会安静地卧下来长肉。
没有了尖叫后,猪们通宵失眠。
它们散步,散步,散步,圈里一夜都在响动。
鸡一夜咕咕着喉音。
村里人对这个夏天忘怀不了。
这个夏天,他们集体的发现,饲养的猪和鸡没有长肉。
狗不长肉没有关系,猪和鸡不长肉等于白吃了一季的粮食。
非常担心二叔就这样神经正常了。
并不见他上医院,神经怎么就正常了呢?
去问医生,医生说这是不可能的。神经有问题的人没听说不经治疗会自动痊愈,间歇的可能性倒是有。
村里人问什么是间歇。
医生回答:间歇就是一段时间正常,或者更加严重。
村里人互相传布:医生说是间歇,耐心等待。
果然,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人们正待失望地入睡,赵家大宅方向终于传来东风吹,战鼓擂的歌声。
村里人很快接着唱下去。
猪狗鸡们齐声大叫起来。
整个村子又回到猪狗鸡长肉的安宁天地。
天上的星星在抖动。
村里唯一敞养猪的二叔把他失而复得的母猪取名叫破鞋,令村里人啼笑皆非。
它并不该成为一头下崽的母猪。
在劁它的时候,见到劁猪匠的刀子在阳光下一耀,先见之明的它一声尖叫,挣扎开二叔按住它的手,一口咬向劁猪匠。
劁猪匠护痛脱落掉手中劁猪刀,抽回手时,已有一道口子冒出血来。
劁猪匠一声臭骂。
猪翻飞蹄子,在骄阳干燥的土路绝尘而去,径直窜进路坎边的圩田消失进了红苕地。
看不到它后,红苕地里像有一条蛇急速地窜到接壤柴林的山坡。
郁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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