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厌恶和唾弃。
这不一样的感觉,让禹春喜有热泪盈眶之感,想不到他也有今天,原来这世上并不全是鄙夷他的人。
“兄台贵姓啊?”禹春喜收起符篆,带着颤音问道。
“悬灯宗真传柳尘!”
居然还是名门正派的真传,禹春喜心颤动的更厉害了:“柳兄当真要和我结拜?”
“那是自然!”
“柳兄没听过我欺师灭祖的名声?”
“那叫不畏强权!”
“我还被骂坑家败业!”
“那是视金钱如粪土!”
“都说我欺男霸女。”
“那表明有能力。”
“被说好狠斗勇。”
“那是男儿血性!”
“被骂离经叛道。”
“那代表有个性。”
“……”
刘妈妈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是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比她这个青楼妈咪的嘴还更滑溜。
禹春喜也懵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优秀。他以前能明悟这些,哪里轮得到别人把他骂成第一纨绔。
禹春喜感动万分,原来这世上真有这么欣赏自己的人。
知己啊!
他内心激荡,忍不住道:“柳兄,你我今日结拜,兄弟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不是想要柳如烟嘛,今天哥哥拼着得罪红袖招,也定叫他来陪你!”
柳尘大喜,还有这种意外之喜?自己果然聪明,走了一步好棋。
事情传回悬灯宗的标题他都想好了,‘震惊!两男子竟然大闹红袖招强抢花魁,只为光天化日做那种事。’
好色闹这么大场面,私德这一块妥妥的没了。
最重要的虽然闹了事,但有出身显赫的禹春喜为他背书了,也不怕红袖招报复他,可以安全着陆。
刘妈妈见两人要硬闯花魁私院,她脸色变了变,红袖招虽然后台硬。
可禹春喜这纨绔也不容小视,真要闹事他们也头疼。
刘妈妈赶紧上前拦,只是刚站在禹春喜前面,就见禹春喜阴沉沉的说道:“刘妈妈,秦淮河很久没有沉尸了,识趣点你就滚去取黄纸、公鸡!”
禹春喜眸子阴冷,这一刻第一纨绔的乖戾尽显无疑。刘妈妈后脊发凉,她不再敢拦。
但突然想到什么,福至心灵喊道:“严新公子在和如烟吟诗作对,我只是告知一声你。”
这一句话,让原本要硬闯花魁私院的禹春喜止住脚步。
柳尘见状,心中好奇,禹春喜刚刚连红袖招都不怕得罪,现在居然被一个名字吓住了。
柳尘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这严新是谁啊。”
“你不知道严新?”禹春喜意外,但还是解释道,“他是金陵第一才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和别人骂我纨绔败类不一样,他却被人誉为君子。在金陵年轻一辈中,名声最显,很多年轻一辈都崇拜并且追随他。”
说到这,禹春喜顿了顿有些不忿道:“我是骂名第一,他是美誉第一。”
柳尘眼睛再次亮了,对方名声越好,自己和他争风吃醋就越显得自己败类。
这样谁能为他出头?就算是一直庇护她的云湄都没脸为他说话了吧,那悬灯宗巴不得赶紧把他赶走免得玷污宗门名声。
干!必须干严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