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挺可怜的,但是孩子特别懂事,每次见我都陆阿姨、陆阿姨的叫的特别亲切,我赶紧去和张楚楚打招呼。结果你猜怎么?我无意中看到了楚楚这孩子画的画。”
“画的什么?”
“她画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中那个男人拿着一根棍子之类的东西,正在打那个女人。”
“你说什么!?”
“我马上问她,我说,楚楚啊,你告诉陆阿姨,你这画里的人都是谁啊?楚楚回答,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所以你是说……这个死者张立功对他老婆田雨欣有过家暴行为。对吗。”
“听我说,我马上继续问楚楚,为什么这样画啊,你爸爸打过你妈妈吗?楚楚委屈地小声说,妈妈不让我说,我不说,陆阿姨你别问我。”
“然后呢?”
“然后我刚要再问点什么,田雨欣就来了,看到我在这,也惊喜地和我打招呼,可是当她看到楚楚的画的时候,我感觉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劲。马上就和我说再见,带着楚楚离开了。”
时慕听完陆思凝说完这两件事,他沉默了一会,随后说到:“如果这个田雨欣被死者张立功家暴过,还不让孩子说出来,那很可能是为了隐藏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动机。另外就是10万的赔偿款,她到底拿去做什么了,也是个关键问题。”
“没错,这就是让我怀疑此案没那么简单的地方。”陆思凝点了点头。
“我听四队的人说起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案发时这个田雨欣也在现场,是在女厕所吧,她老公在外面等她,然后就发生了袭击事件。田雨欣出来后看到他老公被打,好像还晕过去了,是不是?”时慕问到。
“对,这点现场的证人都能证明。”
“所以说,你是怀疑田雨欣与孙波合谋杀死自己老公,然后假装晕倒呢?或是她雇佣孙波杀人什么的?”
“我觉得不排除这个可能,所以我想好好查一查。”
“可是,孙波这个人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的状态,如果是合谋或者雇凶杀人的话,他不会选择这么大庭广众的方式吧,完全无法脱罪。更不会选择灭火器作为凶器。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临时起意啊。”时慕非常困惑。
“你说的对,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而且你们警方调查了很久,也完全找不到张立功田雨欣夫妇和这个孙波有什么交集的地方,也就是说,除了现场的口角,几乎就是没有动机的无差别杀人。”陆思凝总结说。
“的确是很奇怪。”时慕回忆起几个月前刚听说起这案子时的感觉,“对了,这个田雨欣是做什么的?”
“就是家庭主妇吧,没有工作。”
“这样啊……那你在打这个官司的过程中,应该和她接触不少,你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时慕问。
“这也是我想说的。这个人真的如她婆婆所说那样,非常的温柔,像个贤妻良母,整个辩护过程中,她从来没有过像某些受害者家属身上那种胡搅蛮缠的劲儿,在索赔款项这一点上,也没有任何想多要钱想难为人的表现。对于这种故意杀人罪,10万真的不算多了。田雨欣只是一个劲的说,你们决定就好,我没意见。在孙波的家属请求她原谅的时候,她也就淡淡地说,不是你们杀的人,也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其实也是受害者之类的话。我当律师这么多年,也给许许多多受害者的家属辩护过,田雨欣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陆思凝回答到。
“越是这样,就越值得怀疑。”时慕慢慢地说。“自己的老公被莫名其妙地杀死,换做任何妻子肯定都特别着急地想讨个说法,歇斯底里地闹一闹也很正常,可是她如此冷静,应该就是想快点结案。”
“没错,虽然说很离奇吧,可我觉得田雨欣一定和这个案子或多或少的有点联系,至少不像她表现的那样无辜。”
“是啊,她有动机,还表现得如此反常。但是这个案子的过程又太清晰,完全是冲动杀人,她和凶手也根本不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时慕的眉头紧锁地说。
陆思凝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那就需要我们俩来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