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涛瞧着懒洋洋瘫在竹摇椅上的陆运都没眼看,想当初那可是陆远祖父的专座。他们两个人在老人面前可都是规规矩矩的坐在石凳上,双手平放在大腿上,上身还得挺直,这就是所谓的家教。
老人家对这些就比较讲究平时怎么疯怎么玩都没事,但从小就要求他们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现在的人都不太强调这些了,都说提倡素质教育,其实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很多东西。那都是经过了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很多方面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佟涛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不由开始怀念起老爷子了,从小家里父母工作忙,也没空照顾他,以至于一直混迹在陆远家,没少受老爷子的照顾。
他跟陆远的关系那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早就把老爷子当成了自家长辈。现在老爷子走了就剩陆远一个人,他都担心陆远承受不住,昨晚才拉他出去喝酒。
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当时他都吓傻了,现在想想仍然是心有余悸。真要是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他可怎么对得起老爷子啊!
“远儿,我又开始想老爷子了!”佟涛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然后发现自己不该提这茬,怕又勾起陆远的伤心情绪,忙转换话题说道:“好久没听你唱了今天给我们来一段。”
陆远毕竟不是原装的,倒也没有佟涛以为的那么伤心,想想反正自己本来也打算在余德圣面前显显才能,好叫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于是也就同意了。
陆远起身回书房取京胡,出来后就坐在石凳上,稍微调试了一下琴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随后就拉起了京胡,开始唱起京剧《挡谅》中的西皮流水唱段:
悔不该辕门来发笑
悔不该与贼把香烧
关公犯罪刘备保
豪杰犯罪怎能够饶
小校回营速去报
就说老爷放了故交
七星剑把头削
一腔热血染征袍
好汉英雄辜负了
汗马功劳一旦抛
江东桥前恩重义好
留下了美名在万古飘
“好!!”佟涛和余德圣大声的鼓掌叫好,说真的经过系统加成后,这段京剧唱出来连陆远自己都被惊艳到了,字正腔圆,韵味十足,不比专业演员差啊!绝对是达到可以登台表演的水准。
“爷们,真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啊!绝了!你要专心学京剧的话,绝对能成角儿。”余德圣竖起大拇指夸道。
“您捧了!献丑献丑!”陆远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远儿,你这是拜了名师,还是得了高人指点啊!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佟涛也是惊讶的说道。
“嘿嘿!哪能啊!还不许我忽然开窍吗?”陆远企图蒙混过去,随口胡扯了一句。
佟涛倒也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反而问起了陆远:“远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打算有什么用呀!接下来的路,系统都帮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想反抗都不行啊!想想都是心酸泪。
“我打算接下来学说相声。”陆远只好违心的说道。
“呦嘿!哈哈~~笑死我了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就你还说相声,你能更扯点吗?”佟涛边说还边拍大腿,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然后还仔细的看了看我,故作正经的说:“甭说,我发现你最近瘦下来还真帅多了,倒是可以考虑去参加最近很流行的选秀节目,也许还能当个偶像啊!”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你以为我不想当偶像吗?凭哥们现在这颜值不红都难,可谁让哥们碰上这个见鬼的相声系统呢!陆远恨恨的在心里埋怨着。
佟涛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然后指了指陆远对身边的余德圣道:“听到了吗?哥们儿,这家伙说要当你同行呢?要不让他拜你为师?哈哈哈哈~~”
“嘿嘿~~”余德圣也是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样子,摇了摇头,只当我在开玩笑。随口还回了一句:“我们说相声的可不兴这么漂亮的。”
唉!陆远何尝不想当这是个玩笑啊!可有苦说不出啊!只能趁机问道:“老余,你是说相声的?”
老余点了一下头还没等开口就被佟涛给抢先说道:“这家伙是文工团的,现在相声可不景气,都被小品打得抬不起头了,一年也捞不到几场演出,上电视露脸的机会就更渺茫了,现在相声也真没什么好看的,都让人乐不出来,有时听着还挺尴尬的。”
老余被当面揭短,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不行也怨不得别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