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过几年你去了齐地,再见到也不知何年何月,就像小舅舅一样。”说着,抬手擦了一下眼睛。
“不是说要去太仆寺吗?”陈晔道,“马车走的这么慢,等挑好了马太阳都要下山了。”
陈宝瞬间变脸:“那你还不去催马夫快些!”
有这么个姐姐真的好累……
陈晔认命的一声长叹,就当是哄妹妹了。
正要吩咐马夫,却见马车的方向是往周阳侯府而去。
陈宝笑嘻嘻道:“你表姐她们初来京城,既然是我邀她们来打马球,自然也要请她们一道去太仆寺选马了。”
“知道了。”陈晔道,“其实皇姐就是想多选几匹才把我喊出来的吧。”他虽还在宫里念书,但今年也有十二了,因北狄频频动作,旁的事有皇兄在他不好多管,但替陈睿把关太仆寺送来的良种马也算是替君分忧,又不会惹陈睿猜忌。
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陈宝将头偏在一侧,她什么都没听到。
周阳侯府对迎接长公主陈宝的到来已经颇有经验了,然而这一次,见到公主身旁一个清秀的小男孩,周阳侯夫人差点没跪下去……
“齐齐齐……齐王殿下!!”
“快免礼。”齐王一伸手,旁边已有伶俐的嬷嬷将周阳侯夫人架着。
“嘘——”陈宝道,“齐王出宫不能声张,我们是悄悄来的。五娘和明明呢?”
周阳侯夫人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在、都在呢。”
“我就不跟舅妈客气了。”陈宝像是在公主府一样,又是一阵风般就将霍五娘和霍明明两人给带了出来。四人正要去太仆寺,突然听得一个男低音从背后响起:“慢——”
陈宝吓了一跳:“小舅舅?!”
陈晔礼貌道:“舅舅安好。”
“都好都好。”聂冬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你们这是……要去太仆寺?”
陈宝又一惊:“这……我们其实是……”
“我们就是要去太仆寺。”陈晔回道。
陈宝顿时横了他一眼——弟弟啊,你要不要这么实诚?
陈晔默默回了陈宝一个无辜的眼神——皇姐,你觉得你能骗得过小舅舅?
聂冬道,“上次入宫,公主殿下就说要去挑马,现在又特地将齐王殿下找出来,定然是要去太仆寺了。”
陈晔继续眼神望着陈宝: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陈宝:………………
“小舅舅若是有空,可否与我们一道去。”陈宝立刻改变了方针,“对于马匹,恐怕我们这几个谁都没有小舅舅懂呢。西山打马球,我可是一定要赢得,小舅舅你可得帮我。”
“那是自然!”聂冬豪气道,“臣这就随二位殿下一道去。这一下子就是五个人,得两辆马车了。明……”话未说完,陈晔道,“皇姐与二位表姐一道,我与小舅舅同乘一辆吧。”
“行。”陈宝一口应下,立刻带着霍五娘和霍明明去往她的车驾了。
陈晔微微仰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小舅舅我们也走吧。”
看着他媳妇儿远去的背影,聂冬欲哭无泪:“好……”
——个头啊!
他的独处时间又没了。
聂冬心在滴血,为什么他的周围总是一群老爷儿们,不是秦苍就是霍文钟,好不容易见到他同阶层,大家不用跪来跪去的女人就俩——年过五十的周阳侯夫人以及快要年过五十的太后老姐姐……
辈太高也是罪啊!
“舅舅,”一向沉默的陈晔破天荒的主动开了口,“北狄几乎年年犯边,但我们的马场倒是没有受影响。可自去年时,马场来了信说北狄养了一批狼,趁着天寒地冻时偷袭了马场,导致马匹受伤无数。今年送来的马,我总觉得不如往年。但我年小经验不足,也不知所判断到底正确与否,还望舅舅等会儿帮着细细察看。”
聂冬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难道不是出来的玩的吗,为什么陪媳妇儿去4s店挑马还要关心国计民生啊。
陈晔蹙着眉:“我常想,连送入京城的贡马都比以往要差些了,那各郡内又是怎样一番情景。皇兄日理万机,将相马一事交给我,实在是不敢懈怠。求舅舅帮我!”
聂冬悲催的点点头:“好。”
——媳妇儿,我不想和工作狂呆在一起,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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