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奴送妍亲王出宫。”
云浮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又恶心,憋着口气离开了养心殿。
她总算走了,云绽缓了口气,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自己对她的恨意依旧这般强烈,看着她就恨不得踹她一脚。
陆琳端着绘着青松傲雪花纹的描金茶盏进来,轻声道:“陛下,臣奴斟了一杯雪顶含翠,最宜清心解火。”
“还是你最了解朕。”云绽抿了一口雪顶含翠,茶香凌冽,清爽宜人,顿时感觉身上的疲乏减轻了不少。
“朕还记得父皇身体还硬朗时,我们每日只需要上下学,下了学之后就溜到各宫去玩,大哥还时不时从宫外带回来一些新鲜玩意儿,那时候无忧无虑的,需要担心的也只是功课。”
几句话勾起了陆琳的记忆,她打小就跟着云绽,在她的印象里云绽是诸多皇女中最贪玩的,表面看着乖乖的,实际上爬墙钻洞上树她都会。那个裙角时不时总带着泥的小皇女,如今已经成了一国女帝,真是让人感叹。
陆琳还沉溺在过去时,云绽已收起怀念之情,认真的批折子。
一轮红日缓缓从空中滑落,成排的大雁悠然飞过金碧辉煌的殿宇。斜阳将宫墙染得更红,像是一幅秋色图,图上人影匆匆、树影斑驳。
暮色烟云下,坐在御案前的少女认真的模样更加动人。
妍亲王府中,两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坐在柳树下喝酒闲聊,身着蓝衣的男子道:“妍王爷怒气冲冲的从宫里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另一身着青衣的男子答到:“管他发生了什么,反正怒气撒不到咱们身上。哎,你听到了吗,方才路过梧桐居的时候,从里面有没有传来啥声音?”
蓝衣男子笑骂他一声:“瞧你不正经那样儿,怎么,妍王爷昨夜还没有给你吃干抹净了?”
青衣男子勾了勾嘴角,道:“做我们这行的,哪能被吃干抹净。我不是同你说笑,妍王爷下手是真的狠,那日我路过梧桐居匆匆往里面撇了一眼,里面的人正在扔衣裳,都是被鞭子抽烂的。我跟你讲,那些衣裳里随便捡一件回来都能值你我陪那些女商半个月的价。”
蓝衣男子啧啧咂舌:“妍王爷狠是真的狠,不过白也是真的白。”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笑成一团。
云绽刚批完折子,准备去用晚膳,却不想太后过来了。
云绽给太后请了安,然后道:“这个时候母后怎么过来了。”
“哀家想着陛下还未用晚膳,所以做了几个菜带来同陛下一起用晚膳。”太后说完,示意宫厮将饭菜摆上来。
云绽尝了一口,瞬间笑的眉眼弯弯:“许久没吃母后做的菜了,母后的厨艺天下第一好。”
太后笑着了瞪她一眼,“都是做女帝的人了,怎么还收不住孩子的模样。”
二人说笑了几句,太后终于步入正题,问到:“陛下,选妃之事可有定论了?”
“日子就定在十一月月初七,流程让礼部去办吧。”
“十一月初七,嗯,日子倒是不错。那后宫的事由虞妃还是皇后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