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黄麒英也迷了,看向黄飞鸿,不禁问了个“什么?”
十三姨也看过去了,连着十四姨也眼大了,而高矮胖那三个也学着瘦的一拍脸,来了个“Impossible”,他们也不信。
这不是看见了么。
猪肉荣还补了声:“师父这下算是狼狈了。”
梁宽则是斜着眼眯着像热锅上蚂蚁样的黄飞鸿:“这次解释不通了吧!”
可十三姨倒是想通了些东西,眼睛四下里转。
牙擦苏又跟着梁宽的话头,低声地吼:“Noway!”
鬼脚七更迷了,脱口就问:“还能威?”
十三姨思想在剧烈地波动,手里的刀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让地上躺着的那个海盗喘大气摸胸口,差点没命啦!
黄飞鸿则在黄麒英和十三姨这间两头看,嘴里又大声质问:“你们到底相不相信我?”
十三姨心乱如麻,太矛盾了,她亲眼看到的东西难道不准吗?断断不可能几个人都窜通好来骗自己吧?而且也没有这样的时机。
她只能愤然地一甩手,大喊一声“我不知道”。
十三姨的喊叫却正好将刀锋划过海盗脖子那唰的一声遮掩了过去,还是没跑掉!
她走开了几步,避开了黄飞鸿的目光,胸腔地因吐呐猛烈地起伏着,难啊,太难了!
鬼脚七看到了那个海盗的动静,跑了过去,一试鼻息,没了!
他忙向黄飞鸿禀报:“师父,他断气了。”
这下又惹到了十三姨,她回转头大喊:“谁叫他睡在那里的。”
转过头来不解气,又发作了,哼的一声,又挥动了手里的刀朝着这边地上躺着的海盗脖子上劈了一下,又死了一个。
挥得太大力,她手里的刀也飞了出去,嗤的一声,又插进了一个海盗的胸口。
冤吗?也不冤,吃得咸鱼抵得咸,杀别人时痛快了,被别人杀时也痛快些,咽了这口气算了。
十三姨见自己杀星这么大,也有些讪讪,径自走回了县衙。
其实就是心里接受了,但嘴上还不认,幸好,海盗们让她解了气。
黄麒英一肚子气也没地方撤,只得拿黄飞鸿作筏,他指着黄飞鸿的鼻子痛骂:“都说别那么风流了,唉,没眼看!”
说完他老人家也回了。
黄飞鸿站在原地只能不断地哀求:“爹,爹!”
可黄麒英也没搭理他,前面那个气消了才是关键啊,他得快步追上去,趁热打铁,他生气是装的,只不过是为了消除威胁。
梁宽这时捂住了自己的帽子,这是准备开动大脑了:“美人关桃花劫,这次要有人跟师父一起过关,帮他挡了桃花劫,师父才能过关哪!”
那几个也齐齐将脑袋凑了过来,一起摇头晃脑,这时应该给他们一人配一把鹅毛扇才行。
黄飞鸿不知道黄麒英的算盘,看着这几个大头鹅心里更乱,已经够乱了,他气也急了,语气不太好:“谁送十四姨回去?”
这下几个傻帽都纷纷举起了手来,倒不是他们想一近芳泽,十四姨这样的他们也自觉自己够不上,可谁让十四姨回到那边就变成了十四姑了呢。
那边可有着上百号呢,总有一款适合自己。
这几个向十四姨那涌去想献殷勤,黄飞鸿气不打一处来:“好了好了,一个人就够了,其他人押海盗回县衙去。”
说完黄飞鸿也径自回县衙了,那里面才麻烦呢!
这四个吵不成份了,都为了谁能护送十四姨回去而揪扯不清,十四姨一声清脆地“好了”让他们停了下来。
“你们全都不用争了,我不回去,留下来陪你们。”
她还扭捏了一下才又继续:“我求你们件事!”
傻帽们都笑呵呵的,语气和祥得很:“什么事啊!”
十四姨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出了口:“你们假装追求我吧,这样姐姐就不会再生我的气,我知道你们很为难,但如果你们答应的话,我就帮你们跟仙姑们认识。”
为难个屁,那几个都点头点得像点蒜一样快:“不客气!”“不为难!”“没问题”“小意思!”
没出息啊!
交易谈定落手,他们这才回头看海盗,得,也不用押了,下手重,再加上猪肉荣和十三姨又解决了几个,没得押了,改抬去埋了吧。
又是一个不眼之夜哟。
可第二天更难熬,次日一早,码头上就来人拍开了县衙,祸事了,昨天出海的那艘客船被海盗给劫了。
等黄飞鸿和巡捕们来到码头上时,码头上一溜铺满了尸体,都是用一块烂席遮盖着。
这些都是随海浪飘回来的,还只是第一批,后面不知还有多少这种让人肝肠寸段的事。
黄飞鸿掀开席子一看,眼都黑了,地上躺的一排里,正有他好心送了船票那一家。
黄飞鸿嗓子都哽咽了:“这些海盗……我跟他们不共戴天!”
他将手里的刀一剁,就砍在了码头的青石条上,石条被斩出了一条槽,而黄飞鸿手里的刀也应声断成了两截。
黄飞鸿心里满是悔恨,可悔恨也没有用,谁让他自大来着,谁让他拒绝了苗三娘联合剿匪的提议来着?
如果下决心快些,马上行动,或许客船就不会被劫,但世上啥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是黄飞鸿自己选的后手,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