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眼见胡一炎把天聪给打开,李震山那是比胡一炎自个还要兴奋,顿时拍着桌子叫了起来:“这‘天聪’果然不愧是‘天聪’!想当年咱学开天眼的时候还得花了三个月才得看见脏东西,而看到‘三昧真火’也是一年之后的事了!”民间传说,这人肩头有三把火焰,被称为“三昧真火”,而“茅山术”中则认为那是聚集在人体身上的阳气,因为其状似火那才得了这样一个名字。
李震山看着自个收了一个如此资质好的弟子心中大喜,于是也就趁着兴子把“茅山术”中理论性的东西一鼓脑儿开始都讲了起来,别看胡一炎是在地主家里长大的公子哥儿,可脑袋还挺灵光的,没想到那些玄而又玄的玩意听了一遍竟能明白个五六分,像什么符箓的画法与分类还有什么“茅山术”中的“八穴”理论等等艰涩的玩意......
“你真的听懂了?”像这些玩意其中那是有不少是要靠理解的,而像胡一炎这种连阴阳五行一类基础理论都没听过的人怎么可能听懂这么艰深的玩意呢?!狐疑之下那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
“师傅,这咱真的听得明白。”胡一炎点了点头说到。
“那好,咱问你这人体‘八穴’中的‘先天玄黄八隐,脉流气喘如山川’这句话是啥意思。”李震山始终不敢相信自个误打误撞收了个悟性那么好的徒弟,于是出题考到,哪想胡一炎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回答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体经脉中另有一条隐藏未开通的经脉按着‘八穴’的图示分布,就好似山川脉路中的‘八穴’一样。”
听了胡一炎的回答李震山那是心眼儿一跳,“这……这是奇才啊!”虽说这胡一炎天生眉心生有‘天聪’,可李震山收其为徒多半是看在他家惨状的份上,可如想来当初要是不收胡一炎为徒的话自个你可是大大损失啊!想到这里,李震山看自个这个徒弟那是越来越顺眼,即兴之余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到最后还是等到早上鸡叫了李震山才恋恋不舍地放胡一炎回去休息……就这样,胡一炎早上练耐力和拳脚,到了下午和晚上就跟着师傅练习“茅山术”,时光流失如水,这不知不觉间那也是就这么一晃三年就过去了,这三年里不说胡一炎这一身的“茅山术”也算是初窥门径。
一日,照着往常的习惯,这家里的钱财都用完了之后李震山带着自个的两个弟子下山到镇上去讨活去,可哪想这镇上的集市店铺一间两间都紧闭着大门,而街上四处到处都贴着毛主席的头像那一些什么闹革命的标语,除此之外镇上的人那都集中在菜市口,那里有一群头戴军帽,手臂上缠着红臂章的人对着几个头戴纸高帽,被麻绳捆着手脚的七八人大骂,骂到了后来甚至还有其中一人拿出了七八个尿壶挂在那些戴高帽人的脖子上,之后这街上的人轮流着走上前去对着尿壶吐痰。
胡一炎眼尖,那是认出其中一人是这镇上同行王半仙,于是急忙说道:“师傅!您看那……那不是王大仙吗?!他犯了什么事了!怎么给镇上的人给抓起来了?!”
“这……这咱也不是很清楚。”李震山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四周,说:“袁林,你去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两个月没下山罢了,怎么这山下就变成如今这样了……”袁林答应了一声,那是走上前与随便问了一个看似很老实的中年人,哪想那中年人却说:“你说那个王大仙?!这混蛋那是反动派,是咱们国家,咱们毛主席的敌人!”
“反动派?”听了这话袁林到是愣神了,“他……他不是镇上给人做法事的先生吗?这平日来为人到谦和,他怎么可能造反呢?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能有什么地方搞错?!”中年人没好气地说道:“他在咱们镇上整天捣弄封建迷信!这是封建地主给咱们留下的毒瘤,不用说这老不死的铁定是反动派派来咱们这的细作,咱们是毛主席的孩子!不能给这些反动派有机可乘!”
“那按这道理来说这不是说和尚和道士也都是反动派了?”像这种理论胡一炎也是头一回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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