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突然眼前人影一晃,秦柏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脚踝被什么东西拌到了,急速往前冲的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啪!”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他眼冒金星,鼻子火辣辣的,酸溜溜的,一股咸咸的味道迅速渗进咽喉,浓浓的血腥味直冲脑门。
虽然被摔得七荦八素,但是秦柏的意识还是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流血了。
秦柏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才觉得眼前人影晃了一下,自己便摔倒在地了,他顾不了那么多,他要赶时间,那块蛆石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整个金星联邦也就只有这一块。他忍着剧痛,迅速爬起来,举步正要继续往里面冲,陡然觉得后领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颈传过来,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顿时双脚悬空,丝毫使不出半点力来。
秦柏大骇,头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他马上判断出自己被人抓着后领,提起来了。
“臭小子,看你还往里面跑!”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谁,快放我下来,我要进去。”秦柏急得大叫,同时双手双脚拼命挣扎,就像一只小飞虫被半空中的蜘蛛网网住,正在拼命挣扎一样。
“进去!哼,滚出去吧!”耳边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
话音未落,秦柏只觉得自己像是腾云驾雾一般倒飞了出去,接着“啪!”地一声,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巨大的惯性拖着他往后滑,屁股摩擦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火辣辣的痛,上半身被惯性拖着往后摔倒,滑出五六米远之后,所有的力才尽数消耗殆尽。至此,秦柏不可避免地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脑海里顿时惊涛骇浪,乱成一团,耳鼓嗡嗡作响,几欲昏厥,眼前五颜六色的星星不住地跳动。
秦柏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昏厥,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要是这时候他昏厥过去,蛆石极有可能永远找不回来了。他强忍着全身酸痛,挣扎着坐起来,狼狈不堪地望着眼前熟悉无比的宁家石坊大拱门。这个大拱门,他以前几乎每天都出入一次,熟得不能再熟了。以前总是随意出入,从没有人过问,可为什么在这个紧要关头,却在这个如此熟悉的地方,被人莫明其妙地拌倒,又被人提了起来,像丢一件货物一样丢了出来?
今天到底怎么了?秦柏急得快哭了。
他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个高高大大的陌生人,他黑衣黑裤,胡子拉茬,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像一座黑铁塔一样两脚叉开站在石坊大拱门下面的正中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秦柏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个陌生大汉前面,抬起头质问:“你……为什么拌倒我,为什么把我丢出去?”
陌生大汉嘿嘿一笑:“哼,臭小子,看你急火火地跑过来,我远远便喝止你,可你却充耳不闻,就这样硬闯进去,我当然下手了。”
秦柏气结:“你是谁,为什么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陌生大汉道:“我是谁你管不着,从今天开始,我便是宁家石坊的守卫之一。所有人出入须出示工作证,凡不属于本石坊工作人员,一律不准入内。”
秦柏愕然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天天到里面送海螺石,为什么现在不让进去?”
陌生大汉嘴角挂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那就是说,你不是本石坊的工作人员了?!哼,你走吧,别那么多废话了。刚才看你还是个小孩,我出手才没那么重,否则你现在怎么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秦柏又气又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大门外团团转,并不时朝石坊里面张望。
陌生大汉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站立姿势,冷冷地看着在大门外急得团团转的秦柏,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突然,秦柏看到贾胖子远远地走过来,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人。那两人抬着一张大桌子,吭哧吭哧地跟在贾胖子后面,大桌子上面四脚朝天放着一个藤椅。秦柏觉得那张大桌子和藤椅很眼熟,定睛一看,赫然是贾胖子的那一套吃饭的家伙!几个时辰以前,贾胖子还躺在那个藤椅上打瞌睡,秦柏还在那张桌子上摆上海螺石,供贾胖子验收。
可他们为什么把这两个东西搬出来。
很快,他们便来到大门口。秦柏也终于看清了抬桌子的那两个人,他们正是石坊的清洁工!宁家石坊很大,占地面积很广。据说,光是清洁工便有十来个,他们分不同区域负责清洁工作。
贾胖子铁青着脸,环顾了一下大拱门,又抬头看了看天,指挥两个清洁工将大桌子摆在靠近门口的那棵大树下,那里比较荫凉。
两个清洁工把按贾胖子的吩咐把桌子摆好了,再把藤椅拿下来,放在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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