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在对自己的舞姿有绝对的自信,此刻第一个自告奋勇,抢了这献舞的机会,那就算别人也想跳舞,也不好意思同自己争了。
她得意地偷偷环视一圈,果见赵宋柳三人被她抢了先机,正屏气凝神苦思冥想。
皇后笑道:“李常在舞姿曼妙,皇上也同本宫提起过。如此,众姐妹就有眼福了。”
李常在扭着小腰盈盈下拜,又给众人表演了一个风情万种的万福礼。
宁妃眼帘上翻,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顺妃倒是眯着眼睛斜视了一眼,心中感叹一声后宫竞争环境已经如此激烈了吗,还要劳动嫔妃亲自下场跳舞献艺?又迷糊过去了。
从永和宫出来,赵柳宋三人明显表情不愉,和李常在拉开了一段距离。
宋常在拉着江书晚道:
“妹妹,走啊,打牌去?”
李常在走在前头,回头瞧三人拉着江书晚,鼻子出气道:
“怎么?才升了常在,就巴结上了?”
赵常在尴尬地笑笑,走到李常在身边,搀着她的胳膊讨好道:
“姐姐,怎么会呢?既是打牌多一个人多份热闹嘛!”
李常在扭了两下脖子,又瞧着江书晚一脸期待的表情,嘟了嘟嘴道:
“那就一起来吧。不过话说好了,咱可是真金白银的,你有钱吗?”
江书晚怯怯的从袖子中掏出一包碎银子,
“这是妹妹的份例,不知够不够?”
宋常在一把拉住她,扯着往前走,“够,够!走吧。”
几人进了李常在所在的长春宫昕雪苑。
五人关上门,倒上瓜子香茶和叶子牌。又遣了贴身的宫女去廊下门口望风。
江书晚见她们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这不要紧吗?顺妃娘娘不管吗?”
赵常在一掀衣袖,熟练地洗牌发牌,
“顺妃娘娘当年生二皇子的时候伤了身子,身子虚得很,睡觉的瘾头大,每次请安回来都要补上一觉。只要咱们小声些,她是绝对不会发现的。二皇子、大皇子白天都一起在学堂上课,没事,吵不着他!”
柳常在摸着牌,
“哎呀,发现了也不打紧。娘娘脾气好着呢。妹妹,你摸牌呀,这样,哝,瞧着,把牌抓手里。”
柳常在手把手教江书晚怎么抓牌,怎么出牌。教了两遍,江书晚还是一头雾水。
柳常在一开始的好脾气全被江书晚这头蠢驴磨没了,她屁股一正不想再管了。
宋常在笑笑,安慰急得一头汗的江书晚,
“别急,打两圈就都明白了。”
几人出了几把,瞧江书晚笨得很,互相瞧了几眼。
宋常在突然神秘兮兮地问道:
“妹妹啊,你是如何得到皇上青睐的?同姐姐们讲讲吧?”
江书晚牢牢抓着手中的牌,一脸凝重,她瞧着桌上已出的牌,又瞧瞧自己的,不知要怎么出。听宋常在问她话,她也没顾得上。
“啊?宋姐姐,你说什么?”
柳常在从她牌中挑出两张,甩在桌上替她出了牌,又自己出了牌,才道:
“妹妹,咱们都是宫中的老末,互相之间要抱团取暖,有什么经验诀窍的要互相分享才对。皇上昨夜可有夸你什么呀?”
江书晚暗中冷笑,从前怎么不见来拉我抱团?
她羞涩地笑笑,低着头细声说,
“皇上……皇上……夸我的胭脂一股桃花味,香得很……”
李赵宋柳四人似是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互相对视一眼,暗骂了一声“白痴,这样的机密也随便就被套出来了”,就笑眯眯地打牌,转头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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