妱手足无措,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对郭牧的好会给对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目前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远离郭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谣言才会渐渐被人遗忘。”
此话一出,姜妱如遭雷击一般后退一步,“要我远离牧牧?我怎么能做得到?”
“你必须做到,还有一件事,趁着现在我都一并告诉你吧,就算郭兄以后不认我这个朋友,我也要说。”
曲君武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和郭兄八字相冲,若是强行走到一起,将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这句话让姜妱更加惊讶莫名,她连连摇头道:“不会的,你骗我。”
曲君武反驳道:“我骗你作甚,你好好想一想,你每次见到郭兄的时候,他是不是每次都会发生意外,这就是铁证。”
此话让姜妱陷入了沉思当中,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惊恐起来。
曲君武看出了他神色的变化,道:“我想你已经认可我说的话了,为了郭兄的安全,你必须远离他。”
姜妱脸色有些发白,一时难以作出抉择。
这时,路瑶见到姜妱的异样,快步走了过来,一脸关心地问道:“小师妹,你没事吧?”
姜妱没有回答,只顾着摇头。
路瑶转而看向一旁的曲君武,神色转冷,“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让她变成这样?”
曲君武拱手道:“路执事,我只是想让她离郭牧远一点,如此对两人都有好处。”
曲君武所言正是路瑶心中所盼的,她自然不会怪罪对方,目光重新回到姜妱的身上,“小师妹,我们走吧。”
路瑶不管姜妱有没有答应,拉着她的小手向着乾门的方向走去。
姜妱一回到乾门,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直到晚上,她的房门依然紧锁。
华清池知道白天发生的事儿以后,放心不下,赶紧来到她的房门口,并敲响了门。
足足等了半晌,姜妱才打开房门,整个人落入华清池的眼里。
此时的她失去了平时的活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让华清池看得心疼,从小到大,华清池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
“妱儿,你没事吧?”华清池一脸关心地问了一句。
然姜妱没有回答,直接转过身去,回到床上躺下。
姜妱的举止让华清池更加担心。
她缓缓走过去,坐在床沿,将姜妱的一只小手握在手里,柔声道:“我记得从小到大,你就是娘亲的开心果,只要娘亲不开心了,你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哄娘亲开心。现在,我的开心果怎么了,怎么就变成伤心果了?”
姜妱听着华清池温声细语的话,终于忍不住,起身投入了华清池的怀里,“娘亲,以前我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滋味,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好讨厌这种感觉。”
华清池轻轻抚摸着姜妱的一头秀发,轻声问道:“你这样是不是因为郭牧那小子?”
姜妱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华清池沉思了片刻,心里软了下来,“罢了,罢了,也许你爹说的是对的,孩子间的事情不宜干涉过多。从明天开始,我就取消对你的限制,整个中州派,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爱见谁就去见谁。”
然而,这话并没有让姜妱的心情好起来,只是让她受到了触动,忍不住将华清池抱得更紧,“我就知道,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娘亲,可是从今以后,我怕再也不能跟牧牧见面了。”
闻听此言,华清池满心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于是,姜妱便将曲君武白天告诉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此时此刻,华清池才明白自己的女儿不开心的真正原因。
在华清池看来,这未必不算一件好事,如此便能彻底断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就算姜妱会不开心,也只是短时间而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迟早会从里面走出来。
故而华清池说道:“既然如此,为了郭牧好,你就应该听曲君武的话,从此以后不要再见他。”
姜妱至今仍然没有做出决定,在听了华清池的话后,双眼变得红润起来,心有不甘地说道:“可是,可是我不想失去他。”
“你若继续见他,那才会真正失去他,且不说谣言的事情,就说你每次见到他,他都会发生意外,虽然以前发生的意外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你能保证每次都这样吗?只要发生一次大的意外,他就很有可能因此丧命。”
姜妱被华清池的话吓得魂不守舍,连连摇头道:“我不想让他死。”
华清池则坚定地说道:“既然你不想让他死,那你就要答应娘亲,永远不要再见他。”
姜妱迫于无奈,只能点了一下头。
华清池叹了一口气,紧紧抱着姜妱,想用自己的母爱来温暖她的内心,助她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