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娘!”宋映为她委屈,转头对何大骂道:“你个猪脑子,谁害你娘你不会查啊,来找我家撒气,欺负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算什么英雄。”
宋映指着周围一帮看热闹的人骂,“还有你们!”
“就看着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出来帮一下忙,平时是被他家欺负惯了,不敢反抗吗?”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上去把何大劝回家。
宋映打来清水,轻轻擦着张氏那半张红肿的脸,“娘,疼不疼?”
张氏推开她的手,自己拿布沾了药酒没轻没重的擦到脸上,扯嘴咧笑,“嘶……没事,不疼的。”
宋映没说话,她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第一次升起恢复灵力的念头。
……
隔壁挂起白幡,吹起唢呐,哭哭嚷嚷,白天不停,黑夜不息。
但宋映这次并没有感到害怕,她很平静,第一次正视不堪一击的自己。
她拾起一根树枝,注入灵力,在地上勾勒出一个聚灵符。瞬间,方圆十里的灵气都吸收到符纹中,化作一缕缕白光融入宋映的身体里。
第三天,何婶封棺。
深夜,宋映没有丝毫睡意,一个人在院里的墙下坐着。抬头一望,忽然瞧见一个黑衣人背着一个麻袋从墙头上翻下。
身体反应快过脑子,等宋映回神时,她已经翻上墙头追着黑衣人跑。
黑衣人的轻功很好,对村里的道路也很熟悉,七拐八弯之后,他跑到村里人洗衣服的河边。
宋映剩不到一成的修为,虽不能腾云驾雾,但可以御风而行。她要追上黑衣人一点儿都不难。
眼看着要追上时,地面上突然炸起一阵烟雾,宋映猛的往后一退,再抬头时,前面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那麻袋里的东西看着像是个人。为了确定,宋映在第二天的时候,特意去隔壁远远的看一眼。
白幡挂堂,红棺前四个大人披麻戴孝跪在堂前,三个小儿也披麻戴孝跪在堂前。
宋映瞅着他们,心里数了一下,“何大、何二、狗蛋儿……七个人,一个人都没少。”
那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眼睛随意一瞟,突然看到前面闪过一抹黑色的布料。脑子来不及思索,宋映已本能的跟上去。
前面那个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道爷,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拿着一个破旧拂尘,正是那天村长请来作法的道士。
他不紧不慢的走着,似乎没发现后面跟了一个人。
宋映跟着他走到村长家门口,正要进去时,刚好碰上村长家出来的秀才儿子。
“映丫头,有事吗?”
说话的男子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相貌平平,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看着和村里人没什么两样。
要说特别的是,他比村里人长得白,双手的皮肤光滑,手指修长,身上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斯文气。
“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七伯,刚才那个道士来村里干什么?”
“爹说村里最近不太平,让大家伙儿凑银子来请一个道士做法事,去晦气。”
宋云飞说话的声音不同于村里男人的粗鲁大声。他说话的音量,却能让人听清,声音里有着书生特有的温润。
“哦。”
宋映感觉刚才那人身上透着一丝诡异,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