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女公子也到了。”
黄锦轻飘飘一句言语,恍似一阵春风,将朱厚熜心神都吹到了唯美的回忆里。
与孙京同来的,还有孙京之母孙王氏、孙家幼女孙静香,以及仆婢五七人。方一入兴府,孙京诸人便在内官带领下,去往凤翔宫拜谒母妃去了。
朱厚熜不等凤翔宫女官来传话,便扔下手中书卷,急不可耐的直趋凤翔宫而去。
过了日月门,迈入凤翔宫正殿,便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自父王升遐之后,他每日里来凤翔宫请安,望着满殿素白,心底总有一种无处话凄凉的惨然。
便连在内宫当值的太监女官,亦都是愁容惨淡。
此时,骤然听到那一连串欢声笑语,便连他的心情,逐渐明媚了几分。
“多久未曾听闻母亲这般开心了?”
轻笑着喃喃自语,朱厚熜昂首望向内宫之外,便见永淳、永福儿女,恰也在此时莲步轻移而来。
永淳年岁稍幼,稚气不失,自幼在王府里备受宠溺,也没有那许多的规矩。
远远见朱厚熜立在母妃寝宫门前,灿烂笑颜在脸上绽开,一手拽着姐姐永福的芊芊素手,一手提起裙摆,欢快的小跑过来。
秋风徐来,落英缤纷。
漫天摇曳的落英里,永淳青春洋溢的姿态,宛若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彩蝶。
朱厚熜望着眼前一切,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他两个姊妹,永福倒也罢了,有九峰公嫡子倾慕,他作为兄长,势必要玉成这一段良缘的。
此番其母孙王氏前来拜谒,只怕也是有两层意思。
若他所料不错,一则其母已然晓得了这位孙世兄的倾慕之意,此番前来拜谒,便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其二,孙王氏不远静香远嫁山东,故而也带着静香来了兴府。
“于母妃而言,有朱宸、张佐、袁先生这些老人在,兴府的风吹草动,是瞒不住母妃的。想必我与静香之事,孙京倾慕永福之事,定然是洞若观火。否则孙家母子前来兴府拜谒,本不该换永福过来作陪的。”
如此一来,永福之终身大事,不出意外的话,便顺理成章了。
可永淳。。。
智脑“明史”上,永淳的姻缘,可谓是坎坷。
永淳的驸马,先有陈钊因家势出身,朝堂中引起非议;最后选的驸马谢召,却是个秃子,被传为笑谈。
暗暗握了握拳,朱厚熜心里忽而冷笑一声,暗忖:如今我有天机在手,若然让永淳之婚姻,还如“历史3”上一般,他岂非是无能?
收回思绪时,永淳、永福二女已然来到身前。
朱厚熜俯身,怜爱的抚了抚永淳的脑袋,带着二女从容入了凤翔宫西暖阁。
西暖阁,仍旧是满殿缟素。
许是众女官唯恐王妃睹物思情,暗自神伤,却是在暖阁四处,添置了许多花卉。
如此一来,绚烂花色耀目,暖阁里的凄切便也少了许多。
诸人入了暖阁,给母妃蒋氏以及孙王氏问过安,朱厚熜目光便落在了孙京身后。
第一次近距离目睹孙家女公子芳容,朱厚熜不禁是心神摇曳。
目之所及,那道魂牵梦绕的倩影,眉如翠羽,肌如凝脂,腰如束素,白衣胜雪。
真真是生的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一颦一笑之间,宛若是神仙妃子一般。
一时间,朱厚熜竟是看的痴了。
暖阁里,诸人眼见朱厚熜之态,不禁是笑声四起。斜刺里,孙京嘴角抽动,对着王妃蒋氏告了声罪,便将朱厚熜拉出了暖阁。
于是一整个下午,朱厚熜都是一副魂不守舍之态。
。。。
晚膳是在卿云宫用的,由王妃蒋氏主持,为孙家众人接风洗尘。
刚过戌时,正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之际。
偌大的安陆石城里,万家灯火齐亮,华光冲霄。
隐隐约约间,喧沸之声,透过深宫朱墙,传入兴府。不多时,便见绚烂烟花,乍然而起,直冲斗牛。
到了此时,永淳早已按捺不住,一行小辈告罪离席,直奔兴府钟鼓楼而去。
站在钟鼓楼上,登高远眺,偌大的安陆石城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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