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飞也似得往后退去。
曲流觞醒来,也是糊里糊涂,见到袁西望,便忙问道:“袁兄,这是……”
袁西望则是满脸认真的解说道:“啊,是这样的,你为那孩子吸毒,不慎被余毒入体,刚才水小姐是在为你解毒,你现在感觉如何?”
曲流觞听了,稍有些印象,似乎有想起什么,可又惊急说道:“我,我觉得没什么啊,可刚才……”一说起刚才,就想起和水芙蓉唇口相交,他也不知要说什么,脸上表情只能说是丰富非常,惊、喜、急、惧可都有了。
水芙蓉此时更是羞涩,急忙侧过身子,背对他说道:“曲公子既然好了,小女子尚且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着,就朝外跑去,坐上马车便离开了,仿佛逃命一般。
曲流觞见状,心中顿时感到一股不安,道:“这……”又要起身去追,却被袁西望拦下来,说道:“曲兄,此时就不宜追了。”
曲流觞尚且有些迷糊,只知道侵犯了水芙蓉,自责不已,忙对袁西望问道:“哎呀,袁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西望微微一笑,完全不把自己当作局内人,语气淡定地说道:“曲兄,听我慢慢道来……”便招呼周围孩子先回去,然后扶着曲流觞一边走,一边说起刚才的事情。
就这样,两人一路回到丹阳镇客栈时,曲流觞才明白了事情始末,顿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说道:“袁兄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我这可是大大得罪了水小姐,将来可怎么面对她啊。”
这本就是袁西望刻意撮合,他哪里会急,更劝道:“曲兄,宽心即可,这件事情,也是别有因由,怪不得你。”
尚在说话间,就看见那地痞头子王天霸,远远跑了过来,兴冲冲得朝袁西望说道:“大侠,你托我办得事,已经办妥了!”
袁西望听闻,略有惊喜,便转身对曲流觞说道:“曲兄,你此时身体尚且抱恙,先去客房休息休息,我与这位兄弟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
曲流觞无奈,心中又对刚才事情纠结不已,也没有管袁西望,只好待在客栈里苦思办法。
话说袁西望带着王天霸离开客栈,来到街道旁,才开口说道:“事情都办妥了?”
王天霸兴冲冲得点了点头,又从怀里取出一叠签字画押了的单据递了过去,神情认真,更饱含一丝期待。
袁西望接过单据,略微看了看,便笑道:“你这效率也真是快速,不知这里面占了附近村镇存粮的多少?”
王天霸此刻倒显得谦虚,谨慎说道:“这个,我想是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了,大侠你若闲多,我去帮你退掉些,不要钱。”
袁西望听到这话,却更加高兴,笑着道:“我倒不是担心多,越多越好,原本照我推测,能占五成也已不错了,不想你才去了两天,居然能将这么多的粮食都给买了来。”
王天霸见袁西望满意,就解释道:“不瞒您说,玄州这里,米粮并不好卖,没多大利润,大的商会或者会屯一些,可加起来也没多少,周围乡民的粮食也已积攒了大半年了,若是您不来卖,为了明年的生计,只得贱价卖给米行了。”
袁西望对于王天霸能这么快把事情办好,大有些出乎意料,说道:“这我原就想过,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做成这件事情,你也功不可没,而且,从中我更能看出,你并非寻常地痞之流,能与周边村镇处得关系,单凭这份交际之道,你将来也定会有所建树。”
王天霸听袁西望话中暗含指点,觉得他更是非凡,忙开口道:“大侠,难得你看得起我王天霸,便让我与你做个跟班,我也心满意足!”
袁西望只是单纯称赞,并没有接纳之意,见他误会,就问道:“你这心思,倒也不用使在我身上,我看你自从见我施展过武功之后,便神情激昂,可是想学功夫?”
王天霸被道出心中所想,不由讪讪笑道:“大侠果然别具慧眼,是我太过肤浅了。”
袁西望不是纯粹的江湖人,并没有门户之见,技艺自珍的习惯,也没怪他,就说道:“你也无错,与人亲近本就是天地之理,你也无需叫我大侠,我姓袁名西望,年且十七。”
王天霸听他说出年龄,不由一惊,复又叹道:“没想到大侠…袁公子这般年轻,可是已有如此本事。可叹我王天霸就快二十了,也还一事无成。”
袁西望说出年龄,不是为了自夸,主要是想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德行,当不得师父,却不想让王天霸相形见绌,便说道:“你也不用丧志,我或许某些地方优越于你,很大原因也是家世造成,若是和你处境调换,或许连你也不如。你虽说自己一事无成,可我所想做的事,还不是海市蜃楼般模样。但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努力即可。”
王天霸听他解释,心中志气似乎又恢复过来,更有些领悟般地说道:“和公子说话这一会儿,我就学了很多东西,想我也是蹉跎了大好时光。”
袁西望和王天霸几句说话,只觉他聪明非常,更善于听从建议,当真是个人才,就继续道:“呵呵,你也不需感怀,凡事讲究际遇,又有运数一说,但也差不得人为,你若竭尽全力,总有达成目标的那天。”
王天霸本就有所报复,可周围都是些市井之流,称兄道弟可以,说起理想就如同对牛弹琴,此刻听了袁西望一席话,大有知遇之感,又想了想,就突然跪下,说道:“就请公子收我为徒,教我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