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对你青睐有加啊。”
曲流觞听到水若善的话,一时惶恐,竟不知如何作答:“这,城主……”
司徒坤在一旁看了,脸上更有些羡慕,也笑道:“曲兄,怎还能叫城主?怕是要改口了。”
袁西望见他夙愿得偿,哪里能不为他高兴,连忙附和道:“曲兄,你尚且要与我谢媒之礼哦!”
曲流觞此时,终于接受了事实,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满足席卷而来,笑容浮上脸庞,对水若善道:“岳丈大人,小婿有礼了。”
水若善对于今天的事情也是满意,不仅省去后面比试,更为女儿找到如意郎君,含笑说道:“贤婿如此才华人品,将芙蓉交托于你,我终了了一桩心愿。”
曲流觞见水若善也承认了自己,一切忧心全部放下,忙又朝袁西望和司徒坤道:“多些两位仁兄成全。”
袁西望倒是不以为意,他原本就是为了帮助曲流觞而来,但终归做了许多事情,见到结果圆满,也略有心得,又笑道:“曲兄不必如此,正如水城主所言,姻缘天注定,我们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水若善对袁西望的话似乎深有同感,也说道:“正是如此,今日逢此喜事,又结实三位少年才俊,当真值得庆祝,来人,设宴!袁公子,司徒贤侄,可莫要推辞。”
正值庆贺之事,谁有会拒绝,自然同喜而去,来到府中客厅,水若善吩咐人上了茶,便言道去处理些公事,留下三人等待。
而这时,曲流觞大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朝袁西望道:“袁兄,今日之事,当真是让我如坠梦里,不敢相信啊。我居然能做出那幅奇画,实在是先祖显灵,庇佑了我。更脱不开袁兄的帮忙,曲流觞再次感谢。”
袁西望对于他那副画,心中只有佩服,更不敢居功,摇了摇头道:“曲兄不必如此,你今日绘制这幅‘凤凰垂翼图’乃是你厚积薄发,兼且与水小姐心有灵犀,否则,再是厉害的画技也无用,这边是所谓缘分,机遇。旁人做不了,也想不得。”
司徒坤现在也被曲流觞画艺折服,赞同道:“正是此理,虽则袁兄帮你入了一场比试,但看曲兄与水小姐琴画交融,便是何人也拆散不了你们,可叹我……”他这一说,便又想道了自己,忙问道:“袁兄,方才见你盖世神技,当真如曲兄所言,绝代奇人,可否帮在下寻到苦思之人?”
袁西望听到这话,却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寻仙,但也是凡人,这种事情哪里做得到,不由苦笑道:“司徒兄这却是为难我了,我虽然会些武艺,也略通商贾之道,但你那意中人我是见也未曾见过啊,除非我会占卜测算之神术,否则,如何为你找人。”
司徒坤也是急病乱投医,心知事情为难,只好叹了口气道:“确实,这也是为难袁兄了。”
曲流觞却是把袁西望当作了神仙,又道:“袁兄,可否再想想办法,你机智过人,当会有些想法的吧。”司徒坤闻言也忙看向袁西望。
袁西望沉思片刻,他从没见过司徒坤的红颜知己,又如何去找,可好友满心期待,也不好断了他的念想,就用心思索办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由挂起一丝微笑,开口说道:“这天下何其之大,莫说要找一人,便是要找一座山,你若没有方向,也难找到。不过人终究是活的,有所思、有所想。你若能猜透她的想法,要找到她,也是有可能的。”
司徒坤听袁西望虽然暗有指教,立刻说道:“就听袁兄高见。”
袁西望现在是认真推敲,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听司徒兄所言,你那意中人对你也是爱极,离开你也是怕耽误了你,可若然她是爱你的,必然也会思念你,想要见你。如此一来,她必定不会离你太远,更有可能其实就在你身旁,只是隐身暗处,让你不得见罢了。”
说话时,就看水若善走了进来,笑道:“袁公子当真是算无遗策,只是只言片语就能推断出这般多的事情,让水某大开眼界啊。”
司徒坤听了袁西望的话,却是心急火燎,朝水若善道:“世伯,且恕小侄无礼,此时听了袁兄之话,茅塞顿开,我欲即刻去寻人。”
水若善依然微笑,更有支持的意思,说道:“此举只能显得贤侄重情重义,我又如何能怪罪。便去吧,若然找到了人,也可带来与我瞧瞧,若当真是蕙质兰心,便让我同司徒兄说说,让你了了心愿。”
司徒坤听到这话,立刻面露喜色,他这一番挫折,起因大多来自父亲,又水若善做保,那就太好了,忙道:“多谢世伯。”接着,又朝曲流觞和袁西望说道:“多谢两位大义,虽则只半日相处,但两位才德已叫司徒坤折服,此番情义来日定要再续,就此告辞,尚请包涵!”
曲流觞倒是感同身受,连忙说道:“司徒兄但去,换了是我,怕比你还急,呵呵。”
袁西望也不阻止,而且再次提醒道:“司徒兄也是性情中人,能与你相交,却是一台美事,你此去,尚且要留意人群,或许你那意中人乔装打扮了也说不定。”
又听袁西望提点,司徒坤急忙道谢,就匆匆而去,这时,水若善才满脸好奇的问道:“我那贤侄既然已经走了,袁公子是否与我说说实话,你怎么如此肯定我那贤侄的意中人就在附近,如果单凭推测,你断然不会说出这么有把握的话来。”
曲流觞一听,才知袁西望不是凭空臆测,奇道:“袁兄,原来你早已知道了,刚才却还不说,让人干着急。”
水若善从只言片语,就把袁西望的心思猜了个八九,顿时让他更是佩服,笑道:“并非曲兄所想,我也是刚刚才想到,只是水城主慧眼无双,在你面前还当真做错不得。”
水若善身为长辈,如此在意小辈的说话,却有些掉身份,显得顽皮,不过他自己也不在意,依旧笑道:“水某也是心急了,也怪袁公子一番举动,总是出人意表,我也真把你当神仙了。”
袁西望听到“神仙”一词,却心生感叹:“我又如何不想当神仙,却是仙路坎坷。”接着就说道:“其实,说来也巧,我来玄州已经有段时日,很少见人沿街乞讨,今日在府前不远处却看见一人乞讨,执法之地,威严森然,就算有人乞讨,也不会找上这里,心中就感到奇怪,就稍作留心。不过,始终是小事一件,我也没太放在心上,直到刚才帮司徒兄推测,便察觉了其中有些微异处,我路过那乞儿身旁,居然没有闻见半分腥臭味道,这若说不是刻意乔装,我还真是不信,所以前后结合,想来十有八九那便是司徒兄的意中人吧,只是不知此刻司徒兄还找不找得到人。”
水若善听完这番推论,忙拍手叫绝,说道:“袁公子当真是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定要与你痛饮几杯!”
正要叫人上酒菜,却见一个丫鬟匆匆跑来,神情紧张,见了水若善,忙道:“老爷,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