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把几个难民屋冲垮了,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袁西望听到这般紧急,也不多说,就拉着王天霸往外去,路至府门,就看见水若善匆匆走过来,说道:“袁公子,听说堤坝又崩塌了,灾情紧张,水某这就要赶去,还请你去照看下婚礼。”
袁西望闻言,却面露担忧,低声说道:“此事我已听鄙师弟说了,当中尚且有些异常,水城主还是不要去了,就让袁某去看一看状况。”
水若善一听这话,再看袁西望神色也有些慌乱,心中猛然一惊,问道:“这,袁公子莫非是说又有妖孽?”
袁西望虽然不知详情,但知道王天霸不会乱说,叹了口气,说道:“若真如师弟所言,怕确实如此了。城主责任重大,万万出不得差池,还是留在府中主持大局,就让我去打探打探。”
水若善闻言,忧色更重,却还是说道:“袁公子好意,水某心领,可此时灾情严重,便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平白遭难,若是叫水某苟且偷生,岂非空挂了这城主虚名?!袁公子也不必劝我,就让我带同衙役一齐去,救得一人算一人,也叫良心能安!”
袁西望见他态度坚决,难以劝说,略有无奈,只得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毕竟众多灾民,他再厉害也顾及不了。
就偕同水若善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城南堤坝,到了那里,只见整个堤坝都已是大变模样了!
绿茵丛丛早已被水流覆盖,大量土石被水流冲击到地面,整个道路也已显得坑坑洼洼,再看水流之上,时刻可见溺水之人挣扎,而那些从水中冒起的石块边上,偶尔有人被夹住,无法动弹,他们伤口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渐渐把水也染成了红色。
除了这些,便是死人,有无力地漂浮在水面上,溺水而死的;血流如注,被碎石撞得断臂残腿的也有;还有些,怕就在水底,已经被沉土给埋了吧。
水若善见到这尸横遍野的惨象,就对着身旁侍卫怒吼道:“还呆什么,快快救人啊!”
袁西望早已冲过去救人,他功夫高强,一个纵跃间,总能带回一两个灾民,然而,更多人早已被泥沙埋了半个身子,要救起来,实在困难。若然碰巧水流一冲,那泥石又滑落下来,直接把人埋了,这可怎么救啊……
这般人间惨事突如其来,袁西望心中何止惊叹,更是悲呼道:“我这是修的什么仙,问的什么道,便是这身功夫,学来又有何用?岂非还是连这些无辜之人也救不了!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有情天亦老!”
这时,远处又来了许多救援之人,定睛一看,竟大多是些宅院护卫家丁和普通乡民,其中还有两人竟是穿着喜服的曲流觞夫妇!
水若善见状,急忙上前道:“芙蓉,贤婿,你们怎也来了!”
曲流觞神情严肃,更没有平常的书生孱弱之气,说道:“岳父,这等大灾,便是身为玄州城的一份子,也要来尽一份力的,何况,岳父在此,小婿岂能不来!”
水芙蓉看了看曲流觞,似乎已经“夫唱妇随”,也对水若善说道:“爹,你便常说要助人为乐,此时,岂非更为重要,我和曲郎听说了状况,实在刻不容缓,便去城中邀人来帮忙,现在这个时候,还是救人要紧,爹要责怪,还是之后再说吧。”
水若善叹了口气,复又笑了笑,道:“好啊,好啊,我水若善你们两个承欢膝下,当真是老天眷顾!”
三人简单一说,立刻分配了工作,去激流中救人,袁西望在远处看见,心中更有些不安:“糟了,曲兄他们也来了,若然是寻常水灾也就罢了,再难我也能护他们周全,可若然师弟所言是真的,怕是危险了。这妖怪能造成这般大的水祸,恐怕我就是拼命上去,也是无用,只望老天保佑,早早平息了这台祸事。”
仿佛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袁西望才这般想了想,只见那水流更是湍急,只觉站在水中也有些不稳了,就听见一声沉沉的声响“嗯…嗯…”从不远的急流中传来。
接着,众人只觉整个地面摇晃起来,仿佛地震了一般,就看见那水流深处,一个庞然大物缓缓拔高而起!
随着那巨物周遭水雾散尽,露出了一个猿猴般怪物,奇特处是它脑袋上竟长了四只耳朵,双手下垂,整个身体呈现一种爬行状态,可看来也有七八米高。
此时,就见文童从袁西望怀中窜出来,着急地说道:“哥哥,快跑啊,这是上古异兽长右,你打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