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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说完,他顺眼看去,就见远方缓缓行来一个车马队伍,约莫有十数人,人人都骑着骆驼,物品齐备,像是为了专门的目的而来。
一见之下,不由惊喜,再细看一会儿,却疑惑起来,这荒州外延就是北海,虽然盛产水品,但也很少有商会去那里经营,更不可能走荒州大漠,都是从其它州地过去,他在这沙漠中浪迹了三个月,只曾看见有本地人离开,真是从没见外地人来过。
最令袁西望讶异的是,这一行人明显都是修习了武功,而且功夫都不太低,他修为早已达到武道化神之境,可以看见人之元气,一眼望去,那些人个个都有先天修为,只有其中一个似乎毫无功夫。
“这究竟是什么人,我也算在江湖中游历过,却从未听说有这样的势力,竟然能同时出动十个先天高手?即使整个武林之中,又哪里来那么多先天高手!”袁西望曾听燕广陵说过,当今江湖中,先天高手不过两三人,而根据他自己的见闻,普通江湖豪强,距离先天境界也多有不足,就算顶尖的江湖人物也不见得个个能达到先天,而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中,突然间多处十个先天高手来,岂不是叫他难以置信?!
商队渐渐朝着沙丘过来,似乎也打算在这里停驻,袁西望见状,急忙朝那队伍走去,他此举并非鲁莽,一则心中疑惑甚大,有些着急;二则,以他此时的功夫精进,自信这一行人尚且无法威胁到他,那又何必枉做小人,就光明正大过去打招呼:“诸位安好,在下孤身旅人,能在此地与各位遇上,也是缘分,不若交个朋友?”
那队伍中人看见袁西望过来,立刻露出十分警惕的样子,随后就出来一人说道:“不知前辈是哪个宗门,在下等人乃是来自青州柳家。”
袁西望听到这句话,心中立刻盘算起来:“青州柳家,拥有十个先天高手,竟然在黑白两道,皆未曾听闻,这也太奇怪了些。而且,怎么叫我前辈……”想了想,又出言试探道:“阁下怕是看错了,在下一个穷书生,哪里是什么前辈?”
那人略带笑意,似乎不相信袁西望的话,又说道:“呵呵,前辈,明人不说暗话,这荒州大沙漠中,便是先天高手也无法保持身体如此干净清洁,况且,书生都躲在屋中读书念学,或是前往天州考取功名,出现在此地,岂不是天方夜谭?”
袁西望听见这话,微微一笑,也不反驳,神态自若地说道:“凡事总有万一,我也是天性喜欢游历,才来到此地。”
那人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前辈莫要嘴硬了,我等虽只是柳家家仆,修为浅薄,但柳家乃是寒冥道的直属世家,今遭护送少主人前往寒冥道修行仙道,前辈若是要惹事,尚且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袁西望一听到“寒冥道”三字,心中顿起波涛,他虽不知那底是什么地方,但听了那人的言语,也知道是仙家门户了,暗中喜道:“终于找到了仙门,找到了啊!”
寒冥道虽然不是他目的中的玄阳宗,可也是仙家门户,此番路途过来,他也看得淡了,只要能得成仙道,何必管是什么宗门呢。既如此,现在突然得到了仙门消息,心中也是万分高兴,但面对众人神情还是假作镇定。随后,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啊,原来如此,几位当真是误会了,我不过是一个闲散之人,也是得闻寒冥道威名,前来拜师学艺的。”
那人见袁西望神情恳切,也没有丝毫迫人之势。更是满脸巴结的笑容,再打量他一眼,心中想道:“原来是个穷酸的散修,似乎是想借着我们柳家的势力,让前路更平坦些,想来不会有恶意。”于是,便开口说道:“哦,原来如此,倒是我等误会了。”
这时,在车队最后的那个似乎毫无功夫的年轻人开口说话了:“夏侯,他既然是我道中人,那你便让出一匹骆驼来给我这位道友。”
被称为“夏侯”之人听见发话,立刻走下骆驼,说道:“少主既然发话,就请前辈上座。”
袁西望虽然有意借这伙人的指引,前往仙宗求学,但也不敢欺人太甚,忙道:“不敢劳烦这位朋友,我看此时天将近晚,不如去前方沙丘处扎营休息,明日再行赶路吧。”
那少主人闻言,也跳下骆驼,缓步走到袁西望身前,又朝前打量一眼,才说道:“恩,道友说得不错,原本我也有此打算,刚才却是忘了。乘了几天骆驼,身上酸胀,便与道友走两步,松松筋骨,这帮奴才就让他们慢慢来吧。”
说着,就举步朝前走去,他这一走,脚下仿佛又种莫名的力道在抬着他,竟然一步跨越十数丈,远非武道轻功的技巧劲力所能达到。
袁西望见状,大惊不已,万幸他功夫已然入了化境,施展出轻功,先天境界的人也看不出来,只如一道清风掠过,就不见了人影。
那少主人刚刚抵达山丘之下,袁西望的身影也随之出现,不慢半分,他停下身形,就朝那少主人抱了抱拳,说道:“道友这功夫真是厉害,莫非就是寒冥道的绝学?”
那少主人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淡然说道:“道友过奖,我看你这法诀也十分奇特,好似武林中的轻功一般,不过居然如此快捷。”
袁西望一听这话,心中惊道:“好厉害的眼力,一下就看出我所施展的并非仙道法门,他说法诀,看样子修道人都把修行法门称为之诀窍,这也无错,如此玄奥难测,可以谓之法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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