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根据世间道理推演变化,只要给我看足够多的书,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救哥哥的!”
袁西望自然相信他,微笑点头道:“就是这样,所以文童也要打起精神来,你不是说了,必须要你看懂明白的道理,百世经纶才可以推演。你这个样子,又怎么去学通更多的东西呢?”
文童听到这话,连忙捏紧了小拳头,做出一副精神百倍的样子,又听袁西望问道:“对了,你推演淬炼煞气的法门,可有进展?”
文童笑了笑,满脸神气地说道:“怎会没有,哥哥如今必须不断炼化煞气,才能保障性命,我一直在用百世经纶做出推演,这便就把最新的法诀告诉你。”说着手一指,百世经纶便飞到袁西望面前,其表面更绽放光华。
而这道光华似乎和当初灵药子传袁西望“小五行禁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百世经纶停止放光,又回到文童身边时,袁西望便道:“恩,知道了,我如今体内煞气越发充盈,便先依法试炼一次。”
文童闻言,点了点头,又驾着百世经纶回到他怀里。于是,袁西望又盘腿坐下,心中默默观想文童传来的法诀:“灵药子师伯传授的凝煞之法,让我凝结出了锐金煞气,而通过文童推演出来的法诀,炼化精气的效率却更高,变化也似乎更契合天道。”
却说着锐金煞气,其实只能算是金行精气所能够凝聚的最为普通平凡的一种煞气,然而,寒冥道中本就没有过多的金行法诀,更为了袁西望身体着想,就选这一最简单的煞气凝练法诀。不过之前研究时,尚且查阅了多种凝煞法诀作为参考,这才让文童对于煞气有了足够的了解,继而运用百世经纶做出推演。
法诀炼化煞气,是通过元神气刻意指引,从而更快的让煞气成长,这个过程,依旧要参考天地之道,而文童天生明悟世间一切变化本质,所做推演竟比前人笔录更加详尽,袁西望才劳烦他帮忙改良法诀,这样一来,倒是加强了效用,使精气蚀体的状况稍有抑制。
这时,袁西望细看法诀中各种运气吐纳之法,直至末尾之处,就见写道:“五灵金精如轮,先天罡煞化生”。
这一句有些不明所以,但似乎只是百世经纶推演的总结,并无关此刻修炼,也就不管,依法调运元神气,驾驭五行精气开始运转,这便是最初修仙练气之道,再由于细节上的不同,而形成各种法诀。
只见袁西望已经将体内五行精气全数运转到丹田之内,五色精元不断闪烁,淬炼融合为一,其下方又有一团白亮晶莹的气体,正循着某种线路环绕成圈,这是他本身练就的锐金煞气。
那团锐金煞气缓缓升腾起来,将上面刚刚炼化得精气吞食,这时,就看见其空出的地方,竟然又露出一团光华璀璨的气体,赫然是袁西望武道修行而来的内家真气。这真气中,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一把寸许长短的剑型气芒,正是袁西望耗费无数心力打磨的剑胎。
他心中决意,即使命不久矣,也要打造出盖世无双的仙剑,自从接触丹道,明了仙道禁法、五行之力,就又将之引申到剑胎之上。经过两年淬炼,剑胎反而越变越小,只是其中灵动之气,已然凝如实质,若非一直深藏于内家真气中,放出体外,怕要惊动无数人!
袁西望内视中,稍稍观望了一下剑胎,不由面露微笑,似乎他心中仙剑就要出世了。便又把心神放到五行精气上面,开始依照文童所推演的法诀,将那些精气,一丝丝抽离,然后按照某种顺序,缓缓投入锐金煞气之中。凝神修炼,就过去许久,突然听见丹房门外传来声音:
“广师姐,你也来取丹药?实在是巧啊。”
一听这声音,尽管两年未见,但袁西望也知道,来人就是柳豫和广若绫,急忙收功。果不其然,才站好就见两人推门进来。
柳豫一见袁西望,脸上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却又变为笑意,说道:“哈,原来是袁道友,没想到你真在丹房之中啊,我早先就听广师姐说了,可惜这两年忙于修炼,倒未曾来探望过你。”
他说话客气,却一脸鄙夷嘲讽的样子,然而,袁西望并非正式入门,也没有配备寒冥道弟子服饰,又为了方便丹房中的事务,就换了身粗布白衣,卷着手袖,看起来还真有些像个打杂的小厮。
听了他的话,袁西望也不以为意,只微笑说道:“倒是不敢劳烦柳道友,我如今能在丹房之内做事,已经心满意足。”
柳豫看见袁西望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勾起了怒气,笑声中略有阴厉之色,走到袁西望身前,就伸手过去,似乎要拍拍他的肩膀,口中还道:“我们一同上山,也算相交一场,多时未曾见面,怎能不亲近亲近?”只见柳豫伸手之时,手掌间居然有团乌黑煞气,他竟是想借机让袁西望出丑!
袁西望淡然看着他的动作,心道:“真是无趣,学了点本事,就开始耀武扬威。”就也随之伸手,从中阻拦,与柳豫轻轻握在一起。
柳豫尚且诧异间,就觉得虎口生疼,一股锋锐莫名的劲力就顺着手中经脉,一路冲入脏腑之内,他身负“黑云煞气”,居然无法抵挡,只觉气海一阵剧痛,身形踉跄欲倒。
袁西望轻松笑着,又近身扶住柳豫,说道:“原来柳道友抱恙在身啊,难怪来丹房寻药。”
柳豫心知自己反遭算计,就要暴怒,却又看见身旁广若绫,脸色变化,竟还是保持笑脸,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袁西望也没多想,只淡然一笑,从旁边药架上取过一瓶药,说道:“我看柳道友怕是修炼过度,伤了气脉,此乃万灵散,以玄冰露水冲服,不需三日,定然药到病除。”
柳豫见状,又是一阵气结,只得接过药瓶,又朝广若绫问道:“不知师姐要些什么,我这位道友应该能帮衬一二。”
广若绫却依旧清冷的表情,说道:“你既然取了药,就快快离去,丹房重地,外人无事不可叨扰,莫非你是忘了门规?”
柳豫这两年来,时常制造机会和广若绫接近,可总是遭遇冷淡对待,关系一如既往的陌生,对这美丽女子还是和刚入门时一样惧怕。本要解释,却见广若绫一双凤眼之中已有怒火,便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请师姐指教。”转身走去,更满怀愤恨得看了袁西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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