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无话说,枯枫走过来道:“广老板,既然这样,那我就送这两小子去洞天那里了。”
广冥面带微笑,似乎略有深意,说道:“那就劳烦师弟了。”
枯枫微微一笑,像是和广冥做了某种沟通,就抓着袁西望和柳豫便破空飞去,冷云见状,也告退先走。
灵药子则自语道:“真是,短短几天,怎就出了这个乱子?可惜,我这一趟,也没找到好的方法救治西望……”
广冥见他自言自语,不由问道:“师兄还有事情?”
灵药子闻言,摇了摇头,道:“哎,我也先回去了。”
此时,场中便只剩广若绫和广冥,却见广冥看着自己爱女,也是一贯泰然自若得微笑,问道:“你刚才很紧张?”
广若绫听到这话,脸色不由微变,忙道:“爹说的哪里话,女儿何时紧张了?”
广冥语气还是如常,没有丝毫反驳的意思,继续道:“我看那柳豫天赋过人,举止有礼,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然而这样的态度,却让广若绫更加难以自处,扯开话题道:“那柳豫最爱柳絮拍马,不是好人,爹可不要让他给骗了。”
广冥摇头,并不以为意,继续道:“而那袁西望,傲气铮骨,也是不凡,我看他内蕴金行煞气,可不像是无法修炼法诀。”
广若绫听到这话,又急忙解释道:“并非爹所想,袁西望体内金精之气腐蚀躯体,本想借着凝煞之法来治愈,却越发严重,如今也只有几年寿元了。”
广冥听到此情,脸色露出些许诧异道:“哦,原来如此,难怪枯枫师弟会收他为徒。”
广若绫面露好奇,又开口问道:“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因由?”
广冥的样子像是在追忆什么,过了片刻,才笑着说道:“你往日没有这么大的好奇心,今天怎么对这袁西望的事情,如此上心?”
广若绫一听此话,不由窘迫,细声道:“爹乱说,人家哪有?”
看见广若绫这样子,广冥又开怀笑了两声,却不继续追问她,而是说道:“枯枫师弟当年也曾身患重病,无意被师父发现他资质上佳,才收入门墙,他才入门之时,也是久久不能修炼法诀。直到几年之后病好了,才开始修炼,这一点倒是和那袁西望十分相像,也不怨他破例将人带入派中。”
广若绫听完,才有些了然,又怪道:“爹既然知道师叔苦心,何故还要惩罚袁西望,而且此事我可为人证,就是那柳豫先出手的。”
广冥似乎对此事不太关心,反而略带调笑的说道:“呵呵,莫非你是怪为父施法不公?还是你不愿看见那袁西望受苦?”
听到此话,广若绫似是被说中心事,俏脸微红,急道:“爹怎么也学枯枫师叔般不正经,女儿不和你说了。”说着,急忙就逃跑似的走开了。
广冥看着她走,也不去追赶,略有感触般地说道:“师弟这些年,始终没有放下心事,就不知能否在这袁西望身上得到解脱。连大师兄也如此护着他,想来此人是有潜质的,希望若绫能够有个好归宿吧……”
此间话了,却说袁西望和柳豫被枯枫带到玄冰洞天,刚进入其中,枯枫便喊道:“广财,哥哥来看你来,还不赶快出来?!”他这一声,音量不大,却立刻见到赵广财朝这边跑来,神情紧张,束手束脚的样子。
待赵广财来到枯枫面前,看见他身旁的柳豫和袁西望,不由奇道:“表兄,这是怎么了?”
枯枫对赵广财的态度不冷不热,丝毫不像亲戚,只淡淡说道:“这两个小朋友犯了点事情,就被广老板封住修为,送来做点苦力,反思过错,我带他们过来,现在就交给你看管了。”
赵广财闻言,立刻严肃的回答道:“原来如此,表兄尽管交给我,我一定监督他两完成工事。”
枯枫又转身扫了袁西望和柳豫一眼,就对赵广财道:“这就最好了,一个月后我来要人,若是其中又出什么问题,下场你自己想象。”
说着更满带气势的看了赵广财一眼。随后,也不管赵广财拍胸赌咒的保证,自顾纵身飞起,飘然离开了。
待枯枫的身影消失在天际,赵广财似乎才没了压力,身子挺直了,神情放松地看了袁西望和柳豫一眼,便指着袁西望道:“你去东面修补洞墙,工具那里就有,我会定时来监工,莫要想偷懒!”
袁西望听完,又见他与柳豫眼神暗有来往,心中厌烦无比,应了声是,便自己朝东面走去。
一路走去,没有多少时侯,就远离洞天之内的建筑,来到一片空旷无垠的冰川,似乎就是所谓的洞墙。
袁西望看了看,心道:“原来这洞天除了有禁法护持,还是需要人工开凿,不过,能在这冰山腹地之内,开辟出一片天地,也是不易。”
想着,又继续往前走去,突然看见正有一人正在冰壁之前敲凿,不由好奇,急忙走快几步过去。待看清那人样貌,不由惊道:“夏侯兄?!你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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