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弟居然有如此奇遇,那便好了,即使那姓袁的再是得宠,也无法与你抗衡!”
听了这话,柳豫神情才好看一些,又道:“如今却是带罪之身,尚要师兄安排些事情来做,待日后,再与师兄叙谈。”
赵广财闻言,却满脸着急,说道:“师弟这说的什么话,原本你就没错,被封了修为,不得修炼就是天大的苦楚了,我哪里还能让你劳作。这样吧,便去我哪里,我两继续那未完之宴。”
柳豫听他如此关心自己,好感更深,却还是说道:“如此做来,怕是有些不好,我岂不是成了偷奸耍滑之辈?”
赵广财听他此说,不由为难,稍微一想,又笑道:“师弟这是哪里话,你就去我那里帮我打理俗务,也是与受罚无意,我总管这玄冰洞天事宜,最怕就是那些商人贿赂于我,却碍于情面,不得不收,然而,我见识有限,好多东西也不识得,你就帮我看看,那些人究竟是给了几分心意,这便是天大的好事,累死人的工作了!”
柳豫一听,不由面露笑容,心道:“还是赵师兄有办法,如此一来,就名正言顺了。”便道:“既然赵师兄安排如此,那我也就照办了。”
想出这个办法,赵广财倒是没有居功,淡然笑道:“呵呵,哪里,哪里,师弟就请随我来。”两人说笑着,便往赵广财居所走去,哪里有丝毫受罚思过,执法监督的意思。
再说玄冥宫中,几位玄尊大动干戈,连掌门都惊扰了,不由让掌门夫人,另一玄尊凌寒也感到担心,她未曾及时出去,现在有些踟蹰,不知是去是留。就走到门外,轻轻叹了口气,道:“枯枫师兄怎么会和冷云师兄吵闹起来呢?不过,广师兄既然已经去了,应该就没事了吧?”
看清这凌寒玄尊的容貌,不由惊叹其芳华绝代,蹙眉轻语,一股淡淡忧思流露出来,让人心生怜惜,不敢亵du。此时,她神情忧虑,更带着些焦急,眼眸之中恍若秋水浮动,柔华之美动人心神。
这时,就见广若绫从远处走来,看见凌寒,急忙又走进了几步,说道:“娘,您怎么在屋外待着?”
这一说,方知玄尊凌寒已和广冥缔结良缘,细细看来,才发现,广若绫眉宇之间,倒真有几分凌寒的影子,只是她们一人柔美,一人冷傲,虽都是绝世美人,却各有千秋。
凌寒见到广若绫,不由面露慈爱,说道:“绫儿,今日出了什么事情,我闻山外不远处有异动,似是枯枫师兄和冷云师兄起了争执,你爹也急忙去看了。”
广若绫被问到此事,有些扭捏的样子,说道:“是冷云师叔为弟子寻仇,枯枫师叔又全力维护,两人争执不休,才打了起来,不过爹过去之后,就把争端平息了。”这一说,却是把自己略去了,然而,她也身处事中呢。
凌寒知道事情解决,不由舒了一口气,又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枯枫师叔向来不管派中事情,怎么会为一个弟子出头?”
广若绫闻言,似乎略有醋意得说道:“尚且不止枯枫师叔,便是灵药子师伯,也对他维护得很,生怕他吃丁点苦头。”
这样一说,凌寒好奇之色更浓,道:“派中居然有这样的弟子?你药师伯沉迷丹道,何时对哪位弟子稍加颜色,这也就够怪了,而你枯枫师叔……”说到这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广若绫这时更有些不服的意思,淡淡说道:“那人是枯枫师叔指定的亲传弟子,他自然爱护得很,也不知道他究竟哪里好了,师叔从未收过弟子的,竟对他青睐有加。”说着,面露不甘,似乎觉得自己被人比了下去,想一想却又说道:“不过,那袁西望也算惨了,身受重病,无法修炼法诀,师叔大概也是感同身受,才收他做弟子的吧。”
凌寒在一旁看着广若绫,不由奇道:“绫儿,你今日似乎很有感触啊。”
广若绫闻言,神情一紧,连忙否认道:“女儿是就事论事,何来感触,娘你说的什么话。”
凌寒笑了笑,满是捉弄的意思,继续道:“你的性子,和你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除了修炼,便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枯枫师兄这个弟子倒是让你另眼相看?不过,你说他身怀重病,灵药子师兄也没有治好吗?”
说到这事,广若绫的态度就认真了一些,也无怒气,说道:“师伯帮他治疗了两年,可是并无好转,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师叔一直没有正式收徒。”
凌寒听广若绫一说,似是也有些担心,说道:“哦,那真是有些可惜,难得有枯枫师兄看得上的人。”又看见广若绫神情似乎也有些阴霾,微微一笑,说道:“不过,以大师兄的本事,想来总是可以治好他的,到时候倒要去探望一番。”
广若绫听到这话,似乎有所安慰,又道:“娘,若是没事,女儿就要回屋修炼去了。”
凌寒微笑着点了点头,满是爱惜的样子说道:“去吧,也莫要太用功,上次便受了内伤,要吸取教训。”又交待几句,才让广若绫回屋,而她自己却没有离开,只站在屋前,望着远方,略有出神,似是等待广冥回来,又似是心有所思,难以释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