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则成了一种变相的逃避。
不是所有的事情在逃避之后不用去面对,譬如林墨然。
他那寒冰似的目光射的那些下人们胆怯许多,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两人四目相对。
林墨然步步靠近,目光始终都未从苏宛如的身上移开。
“你倒是惬意得很啊,可知道我对你担心的要命!”
林墨然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苏宛如的用情至深,横竖抢亲之事众人皆知,他对苏宛如的情谊本就无需掩饰,更不掩饰他对苏宛如不将安危相告知所滋生的怒气。
苏宛如将鱼竿递给他人,站起身,望着林墨然,脸上却是没有愧疚和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道:“你这不见到我了吗,我不是好好的吗?”
那些被老鸨派来的下人闻听苏宛如所言,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谁没听说过二皇子林墨然的大名啊,出了名的暴脾气,杀人不眨眼,战场上的残忍传扬千里,谁若是惹到了他,铁定没好果子吃。
可这苏小姐不然,偏偏往枪口山撞,还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果然是有资本啊。
被林墨然爱着就是她的资本。
别人怎么想苏宛如不管,她只知道自己的资本是林墨然对自己曾经做过的愧疚之事,抢亲是其一,用强是其二,其三是让府中妃子钻了漏洞欲要暗害自己,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林墨然对她的私自占有。
林墨然眼中掺杂了痛苦,苏宛如怎么就不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呢?他也着实愧疚,愧疚没有将苏宛如保护好,虽然阻止了她下嫁云慎,避免其心生悔意,可反过来,反而在他的皇子府上还被人给下了迷药,差点儿断送了苏宛如的一生。
明明不是敌人,非要弄的好像敌人相见一般,目光中比剑拔弩张更为复杂的情愫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情复杂,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是那些老鸨派来的属下,左右都不是好惹的人,他们不敢说一句话,唯恐稍有不慎,便比这鱼钩上的鱼更惨。
对视半晌,仿若是经历了多漫长的时光,林墨然紧绷的神经和提着的肩膀终于一垮,长长叹口气:“你没事就好,随我回去吧。”
语气中竟是带有了一丝哀求的成分。
这戏剧般的转化,让在场之人都猝不及防,就连苏宛如本人,都有些讶异。可心底的倔强告诉苏宛如,若是你现在顺从他,今后他对你会越发的得寸进尺,抢亲之后的用强不就可窥一斑吗?
“在这儿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我还没玩儿够呢,玩儿够了自然回去。”
苏宛如自从决心改变,便不再任性,可当着林墨然的面儿,不知道为何,她居然就如此任性的脱口而出了。
因为伤害太大,所以过于深刻,苏宛如即便来到清水镇之后,表面悠然,实则脑海中一直都在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心情复杂,没嫁给云慎,变相地成了外界传言的林墨然的女人,她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哀伤。
而能够确定的一点是,她对林墨然没有大恨。